这句话取悦了屋顶上的大魔女,咧开红唇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而屋内的萧若芙闻言,神情一凛,强忍着泪珠望着韩王。
眼前的男子占尽了满天的风华,可拒绝她,神色是如此冷漠无情,语气如此平淡无波澜。
那风氏就这般好?
须臾片刻。
她定定的望着韩王:
“诚然我伯父送我来翼州,意在韩王您的兵马,可伯父更期待与您强强合作。天下四分五裂,如今势头最甚,数我萧家、太原的宣王。
王朝更替,明主者居。
前朝离家施政暴行,致民不聊生,我伯父公务勤勉、明正清廉,深受百姓爱戴。
萧家与韩家,强强联手,亦可助韩家百业基业屹立大燕。
我为侧妃,自当敬王妃为先;我亦可向王妃学习,马背御敌,行刀刺匪。
这番是我的肺腑之言,世兄,您不急于答我,可思量斟酌。”
如若不是趴在屋顶上,风染画高低得给萧若芙鼓掌叫好。
好一个内有丘壑的世家贵女,好一个安分守己内宅妇人,又好一个行军武将深明大义能文能武之妻。
韩谨砚多看了两眼萧若芙,女子思谋能言善辨;萧家善培养政客,名不虚传,连女子手腕不可小觑。
韩谨砚依旧面无表情:
“萧小姐多虑了,家有悍妻,一人足矣。是否明主,自有天下百姓评、自有世家公侯断。我翼州也不落俗。”
忽然,萧若芙喉头有些干涩,她伏低做小,百般示好,竟撬不动韩王一块软心似铁。
一股委屈上涌,萧若芙咬紧唇,冷清的眸子里来回荡着水漾,像是要哭了。
“今日不耽误世兄处理公务,你我之事,不急,容后再议。”
话落,她挺直背脊,擦去眼角的泪珠,嘴角含笑,款步离去。
看见萧若芙走出衙正司。
袁都察踩着点进了院子,刚走至院中。
扑通一声。
从屋顶跳下来的两名女子。
他眼神怪异的望着两个貌美女子,特别是紫衣女子貌若天仙、浑身灵气。
他神念一转,如此美貌的女子,怕是只有王妃了,他抱拳行礼道:
“袁某,见过王妃。”
袁都察,叫袁柳赦,三十五六岁,正是壮年,出力的好年经。
也是相公的得力助手之一,日常协办翼州官务。
风染画脑子转了几个圈,对上号后,随即露出端庄浅笑,
“袁大人,平日里翼州一应事务,多劳大人辛苦。”
“刚巧,我本想递帖子约袁夫人明日到府上品茗,如此到是省事了。一事不劳二主,劳袁大人回府相告夫人,明日我扫榻以待。”
袁都察怎么瞧都觉着王妃是临时起意,可见王妃眼神清明,一番真诚,好似真有此计划。
“多谢王妃,我回去定告知贱内。”
风染画忙着啪手上、衣裳各处灰尘,“行,你忙。”
袁都察笑笑点头,他不知听谁说,王妃似母老虎,霸道无理,可今日一见,没想到王妃这么随和。
待袁都察进来不过一刻钟,两人走出了房门。
韩谨砚第一时间搜寻那道倩影,转了一圈,瞧见枯藤下逗弄小狗的画儿。
袁都察极有意色,先行告退。
韩谨砚转到日常办公休息的屋子,拿出大红白羽披风,走到画儿跟前,把披风替她系上。
红映白雪白裹着一张如玉妖娆的小脸蛋,眼睫乌黑浓丽,勾魂摄魄。
两人相视一笑,挽着手往衙外走去。
胥轻早在韩谨砚过来时,飞掠而去。
衙正司大门东南角,有一处小巷子,站着三人,正中间是裹着件胭脂红斗篷的萧若芙,她出衙院时,听到护卫在寻风氏。
她一直在等。
终于看到,联袂而出的二人,其浑然天成的亲密,插不进一丝风。
连韩王低头浅笑间望着右侧的风氏,眼神温柔至极。
萧若芙噙一抹淡而黯然的笑,良久,朝旁边丫鬟道。
“走,回府。”
前面的一对佳人,倒是未曾注意到萧若芙。
“你们今日议那宣王的鬼骨军,怕就是历年百姓家丢失的孩子,白七也查寻到,孩子被人带去太原。只是进入太原的蓬县地界,了无音讯。
白七疑,蓬县有地下通道,由地下通道把人运往秘密基地。只是待他进一步详查时,各那几庄子戒备森严。”
风染画从雪白的羽毛中探出头道。
韩谨砚似格外喜她今日装扮,揉了揉她道:
“宣王周游各处,结交了纵多江湖人士,不知请了何人练此诡异人阵。他对燕都宝座志在必得,就怕行事过于狠辣,伤的是天下百姓。”
“我就瞧不惯他,天天精虫上脑,一脸的骚包样。”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