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姬旦大方的点了点头，丝毫没有避讳他派遣密探打探朝歌之事。
不过姬旦也没有太过在意，即便那位人王，不似兄长和姜丞相所下令宣传的那般。
可他作为人族的统治者，大商国的大王，不理朝政也不是很难理解。
“人王陛下肩负守护人族之责，自然是将全身心的精力，投于修炼之中，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姬旦转身又无奈的说道。
“是你发现了他们？还是大商的人发现了他们？”
“他们……还活着吗？”
姬旦轻声的问道，若是牧牧苍生发现的，他们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大商……唉！
他心中抱有幻想，未免心中不禁悲叹。
那些密探皆是西岐有才之人，若真为此而死，也有些可惜了。
帝子辛摇头道。
“我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也不可能瞒得过人王。”
还不等姬旦有所反应，帝子辛又接着说道。
“不过他们没事，所传回来的消息也应该是真的，我没有动他们，人王也没有动他们。”
“人王当真就这般自信？”
姬旦皱着眉头问道，自幼聪慧的他，生平还是第一次被如此轻视，他的谋划，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打探朝歌动向。
“我承认，大商的改革举措着实不凡，可不代表不能模仿，大商有这决心，西岐亦有！”
自从父兄遇难，二哥姬发继承父位以来，姬旦在慢慢的接手西岐的国政。
尤其是西岐自立为周国后，边境大小战事不断，二哥姬发已然无心处理国政。
这段时间，西岐的国政都是姬旦在操持。
朝歌城出来的改革措施，虽然有利有弊，有好有坏，还有一些不合时宜之举。
姬旦有自信，在他的把控下，西岐将会得到长稳的发展，国力必然蒸蒸日上！
可牧苍生的态度令姬旦有些看不透，为何这般随意，这般满不在乎。
“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改革举措，大商从来都没有想过藏着掖着，是故意让你们西岐的那些人偷师学去了？”
“难道有什么我没看出来的阴谋，藏匿其中？”
姬旦脸色微变，不由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呢，其中是有一些忌讳颇深之举，不宜改革，不过，好在我已看穿，将其剔除。”
言罢，姬旦不禁还有些高兴，似乎暗自赞叹，不愧是我姬叔旦！
好在牧苍生也没有在意姬旦的态度，也不愿过多解释，只是摇了摇头。
他“看”过了西岐的改革，只能说，姬旦的眼光思想依旧被限制在这个时代。
“扯远了。”
帝子辛坐于一旁，信手一招，姬旦先前饮茶多准备的茶壶和茶杯，便到了帝子辛的手里。
“你可知道，人王从未有荒废国政过。”
“此话怎讲？”
姬旦见状问道，再度坐下，饮起茶来。
他本来正在书房处理政务，正休息片刻，刚泡好茶，便有人不请自来。
好在不是恶客上门！
这朝歌传出来的炒茶和茶具，果然不错，品茗之下，意境深远，令人感慨万千。
只此一道，足见其能，令人心生敬畏，可惜不得亲睹其风采。
姬旦品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
“仅西岐之地，便政事繁多，况大商一国之地，又何其多。”
姬旦喝着茶，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牧苍生，想着这人竟如此心向人王，连这都要为其狡辩。
“姬旦，这就是你的自负和缺陷所在。”
帝子辛大笑道。
“你自小聪慧，在众人赞声中长大，觉得没有什么事是脑，呃，是智慧解决不了的。”
“也正因如此，你不喜修炼，反而喜欢读书，各类书籍均有涉猎。你觉得，会御使修行者便可，无需太过在意修行。”
帝子辛面露惋惜，若是姬旦能一心修炼，哪怕不参与量劫之战，此时也未必没有成仙之机缘。
可惜，他放弃了这一条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时间和天赋。
也不算白白浪费，至少在他看来是值得的。
“仙界非我愿！”
姬旦起身，态度坚决的说道，从小到大，因此事，不知惹来了多少非议，可他依旧是他。
“手捧万卷书，治理天下事，百姓们得以安居乐业，岂不比成仙美？”
姬旦早已练就一番坚定信念，不为他人的话所动。
所思所行，皆随己愿。
“我不欲损你心中道，只是不愿你这般才华之人，只得匆匆世间几十载。”
“那人王自成仙后，一念洞察朝歌城，掌国运，与国同休。是非功过一念察，忠良奸庸自可辨。”
帝子辛轻笑一声，指着姬旦书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