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哪来的烤鸭味啊,难道我是在做梦?
可是,怎么这么有质感呢?
嘿嘿,一定是在做梦,没错,是在做梦,不然烤鸭怎么会自己乱动呢?
嗯,等我起来,一定找哥哥带我去吃烤鸭,一定!
突然,一声大喊惊醒了一边吧唧着嘴,一边眯着眼享受着似有似无美味的凌芸。
“阮凌芸!你好恶心啊!”
“啊?怎么啦,谁饿啦,啊?开饭了吗,吃饭了为什么不叫我起床呢?我昨天晚上就饿了!”
凌芸惊魂未定,摇摇晃晃地看着自己房内一切如旧,她梦中的烤鸭也并未出现圆桌上。
“怎么回事,烤鸭呢?”
睡眼朦胧的凌芸,还未搞清状况,只觉得自己现在好像飞起来一般地飘着。
“烤鸭在你手里啊!”
她听到身边有人说话,转眼就正对上盯了她许久的眼,着实吓到了她,不禁大叫,“鬼啊!”
凌君亦是被凌芸的叫声惊到,索性朝凌芸大喊道:“你叫什么啊?我有那么吓人吗?”
凌芸一把捂住双眼,揉搓了几下脸,让自己彻底清醒。
透着指缝,凌芸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说话的人,在确认是凌君之后,才松了口气。
“喂!有没有搞错啊,大清早的,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两个黑溜溜的眼珠子盯着自己,你不会害怕吗?”
面对理直气壮的凌芸,凌君不禁觉得好笑,“大小姐,拜托你,先搞清楚情况,再来质问我好吗?”
凌君将自己那只,刚刚被凌芸当做烤鸭的手,在她眼前晃了又晃,“看清楚了,我手上的牙印就是你刚才咬的。”
凌芸一把按住凌君惨不忍睹的左手,看着发红的牙印,还有残留的口水,不禁脸上发烫,悄悄瞥了一眼满脸皆是无奈的凌君,紧着变了脸色,开始撒起娇来。
“嘿嘿,好哥哥,我不是睡迷糊了嘛,我就是刚才梦到烤鸭了,嘻嘻,谁叫你那么赶巧啦,不过,确实是我的不对啦,我不该咬你啦,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不要生气了嘛。”
“少来!”
凌君扯起凌芸的衣袖,将左手上未干的口水擦净,“还给你啊!”
“哎呀!哥,你怎么这样啊,很恶心的啊!”
“你自己的东西还嫌弃啊?”
“我昨晚新换的衣服!”
“少废话,赶紧起来!”
一听凌君叫自己起床,凌芸一股脑儿地将自己埋在被里,矫情地喊着,“我还没睡够呢!”
“赶紧的!”
“哎呀,不要啦,我不想起来啊!”
凌君不愿再跟自己的赖皮妹妹耗下去,一把掀开被子,“我跟你讲哈,现在是巳时,巳时一刻你要是还没收拾整齐,那你就等着跪祠堂吧!”
一听已经到了巳时,凌芸猛地起身,“什么?都巳时啦!”
“废话,不然我会来叫你吗?”
凌芸一面蹦到地上,一面打开柜子翻衣服,“莲心跑哪去啦?怎么不早点叫我啊!昨天都说好的嘛,今天去西府看内典侍、内常侍教大姐规矩,最晚辰时叫我,现在足足晚了一个时辰,怕是规矩都教完了吧!”
看着凌芸手忙脚乱的样子,凌君开始嘲笑她,“真不知道莲心叫了你多少次,你就像死猪一样,怎么都不睁眼,还好意思说人家叫你起来晚了啊?要不是我心里记着你,怕你错过了乐子,这才好心来叫你。
不过是去瞧热闹罢了,瞧你这兴奋的样子。可话说回来,你去看是可以,但别没收没管地耍脾气,凊葳你可弄不过,如今捡了你的便宜,指不定那鼻子会翘到脑门上去,左右你是对付不过她,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千万别上前,听见没?”
“哎呀!”
凌芸把一件外衣扔向凌君,“别在那啰里吧嗦的啦,赶紧给我出去,我要换衣服啦!”
凌君抬手接住迎面袭来的衣服,随便卷成了一团搁在床边,又抬手扯了扯身上那袭月白长褂的领子,笑着道,“好好好,我这就出去。”
临近坐在梳妆台前拾捣头发的凌芸身后,特意拍了一下她的肩头,“别太着急,一会儿脑袋扯秃了,大婚之前,宫里的内典侍会一直住在西府,即使长了腿,她们也不敢跑。”
话音未落,便听见一声闷响,霎时间,凌君急忙收回搁在凌芸肩头上的手,瞟了一眼铜镜里的白眼,抿嘴坏笑,拔腿便跑。
“咝......”
凌芸一边咧着嘴一边瞪大了眼睛,仔细地查验自己刚刚砸在案上的手是否完好,只见通红火辣的手心里,掺着一排清晰整齐的白色条纹。
凌芸不禁朝房门的方向做了一个鬼脸,一面甩手试图减轻疼痛,一面盯着案上的木梳自言自语,“还好我的宝贝梳子没事,不然我要你好看。”
当凌芸穿戴整齐,时间已经不允许她吃饭,凌芸抓了两块桂花糕,塞在嘴里,急急忙忙地踩上阻碍她赶时间的花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