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修真界开得起一间客栈的,背后都是有势力有人脉的大人物,筑基期的修为,兴许在人家的眼里屁都算不上。
而陈默又是一个谨慎的人,思来想去,还真没有胆子依仗修为让掌柜的强行给他挪一间房出来。
尽管他很清楚,外面这些观望的看客,巴不得自己把刚才在那女人面前丢掉的面子从客栈这边儿给找回来。
斟酌了一会儿,陈默说道:“既然没有空房,就上几碟小菜,坐一会儿便走了。
“.....这肯定是有的,有的!”
掌柜的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吩咐小二过来服侍陈默,“客官里边请。”随着话音一落,周围的人也跟着发出了一阵惋惜的声音,失望明摆着写在了脸上,似乎陈默没大闹一场,便辜负了他们的信任一样,平白耗费了一段宝贵的时间。
这样好信儿的人群来的快,去的也快,没过多一会儿,客栈前又恢复了平静。
菜肴色香味俱全,陈默浅尝辄止,又要了一壶酒,一边斟满,一边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那叫做钟晴的女修未免也太爱多管闲事了,退一万步讲,就算自己和林玉琴有什么,那也是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冷淡或者热情,都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啊!
这可倒好,她以为自己冷落了林玉琴,为了给她出气,就让自己的颜面扫地,偏偏还不能说出什么生气的话,真是让人感觉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
“真是倒霉,遇到这么个丫头片子!”
陈默心中暗骂着,他越喝越气,脸上又不能表露出什么情绪来,他心里想着:看着吧,哪怕她回来也不会道歉的,在她心里她没有错,自己若是较真反倒是处于下风了。
若不是信任林玉琴,陈默都要怀疑这是故意给他下马威的,但有一点得承认,这两个人之间的友谊很不错,换做旁人也不可能这么做的。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陈默再骂也无济于事,只顾一个人喝闷酒,酒壶过半的时候,那两个熟悉的身影也走了过来,没有任何请示的,便坐到了陈默的对面。
林玉琴试探着问:“陈大哥,还生气呐?”
陈默摆了摆手,目光看向钟晴,尽可能平静的说道:“哪有的事,误会一场,大家说清楚就好了。”
“嗯,”钟情也不情愿的鼻子嗡了一声,压抑的气氛才有所缓解,林玉琴连忙岔开话题道:我刚才又问了一遍掌柜的,他说没有多余的空房了。
陈默也正想提这个话题呢,便接话道:“我问也是没有,实在不行,只能去外面将就一宿了。
傻子都知道舒适的房间好,但客栈已经没有空房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林玉琴和钟情两个人凑到一起小声嘀咕了一阵儿,没多久的功夫,林玉琴便又说道:
“陈大哥,别麻烦了,我和钟晴说好了你去我的房间住,我们两个就住一间就好了嘛?”
陈默沉思了片刻,说:“这件事一会儿再说,说不定等下还有退房的人,不急。”
就算她们是真心的,陈默也不可能直接答应,因此他采用了拖字诀,如果稍后林玉琴再提这件事,他也好顺坡下驴,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不过话说回来,陈默对另外一件事更感兴趣,就问两人说道:“林师妹,钟姑娘,你们没发现客栈的修真者非常多吗,还都是道侣模样的成双入对,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闻此言,钟晴的脸色骤然变得怪异起来,旋即略感惊讶的偏头看向她。
林玉琴与之对视,却是一副茫然地神情说道:“.....这么看我干什么?我也不清楚哇。”
钟晴才后知后觉的说道:“哦!你这段时间总是闭门不出,可能还不清楚,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林玉琴也好奇的说:“怎么回事啊?”
钟晴见陈默也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便调整了姿态,严肃说道:“他们都是为了找玲珑镜来的。”
“玲珑镜?”
“传闻是一位仙君不慎遗失的至宝,坠入下界时幻化成了一座水井,名为玲珑井,据说站在井口向下看,无论修真者是什么修为,都能够看到他(她)这一世的姻缘。”
“.....世间还有如此奇妙的事情?”
陈默一边惊讶,听得感叹不已:“我见回来的那群修士,脸上都不是太高兴的模样,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钟晴不由得高看了一眼陈默,此人虽说长相平庸,但自身的定力着实超于常人,略微一顿点了点头,说道:
“真的玲珑井只有一口,假的却有很多口,无论真假,看一眼的代价就是消耗五年的寿元,谁又能舒服得了呢?”
陈默听到这儿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这几个时辰里看到的都是年轻的修士,老而成精的修士都把寿元当成宝贝,谁敢这么挥霍着性命玩啊?
再者说,都一大把年纪了,姻缘不姻缘的又有什么呢?可能到了那个岁数也就看淡了,只有这些在修真界起点的小孩子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