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卓的眼里,似乎是燃起了希望。
蒋画又道:“你们住的那栋楼,专业的善后人员,都在处理,三天过去了,他们把每一寸灰都拿来化验了,没有找到有关人类的任何迹象。”
她这样一说的话,也就代表秦陌离生还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只是,宋义卓没有找到她。
她去了哪儿?她又藏在了哪儿?
她向来就是独来独往,能和她交心的人,很少很少。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宋义卓天天守在灰烬旁,让专业的人员检验了再检验。
直到初夏的一场雷暴雨,下在了大地上,也把灰烬冲得没有了痕迹。
宋义卓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雨水中,秦陌离,你在哪儿?
他心中悲痛至极,又淋了夏天的第一场雨,高烧到四十度,被送去医院。
他在虚幻之中,仿佛看到了秦陌离在他的身边。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陌离,别走!”
当他睁开了眼睛后,看到的人是孟梓袅。
他甩开了她的手:“你怎么在这儿?”
“义卓,你生病了,我来看望你。”孟梓袅真没有想到,他即使高烧不退,也叫的是秦陌离的名字。
“我不用你看。你走!”宋义卓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她。
如果不是她用父亲的事情引得他离开,他那一天晚上,绝对不会和秦陌离分开,而秦陌离也不会独自面对火灾。
孟梓袅看着他:“义卓,你为什么就不想看到我?秦陌离已经死了!她不会再回来了!你要看的是身边还活着的人!”
宋义卓气得坐起身来,“陌陌不会死,不会的……你给滚!孟梓袅,滚远点!”
“义卓,你要接受现实,秦陌离亲自放的火,就是要死也逃离你的囚禁!”孟梓袅告诉他一个残忍的事实,“她亲口跟我说的!她恨你!她死都要带着孩子逃离你……”
“噗……”
宋义卓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白色的被单。
孟梓袅的这一番话,实在是杀人还诛心,不仅是没能让宋义卓振作起来,却让他病的更厉害了。
他养了一个月,身体才有所好转。
他去找唐藏,去找了KK,也去她的老家找了秦家的人,却都了无音讯。
他甚至是去找了她大学时代的同学,哪怕是大海捞针,也希望能有一丝线索。
她的大学同学有些人都结婚生子了,还打趣他:“原来秦陌离的男朋友这么帅气多金,难怪他一直没提起过,是不是怕我们抢了呀?”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宋义卓还是没有秦陌离的消息。
一转眼,就到了她的预产期了。
如果她还在世的话,她和孩子今天都要出生了。
国外,农场。
一大片青青的草原里,牛羊成群,湛蓝的天空里,白云在到处飘荡。
天高,地也阔。
关键是心情好到爆。
秦陌离自从离开梦幻森林城堡后,就在这里定居。
这是她一个大学的校友贝思乐包下的农场,他们当时同校不同班,在画画班时偶尔相遇,也只是点头之交。
但在三个月前,秦陌离去看画展时,才发现贝思乐已经在全世界开巡回画展了。
贝思乐有弟弟在消防局工作,帮助她从城堡离开,她避开了监控,又化妆成消防人员,当时城堡里非常混乱,自然是没有多少人留意她。
就这样,她搭着消防车离开了城堡,然后又通过其它的渠道,KK给她早就办理了证件,她出国去了贝思乐国外的农场住下来。
这儿的空气好,呼吸的都是自由的气息。
结果呢?她到了预产期,肚子也没有动静。
贝思乐这两个月一直在京海市开画展,开完了,回去农场,也跟她说关于宋义卓的事情。
“陌离,真没有想到,宋义卓其实挺长情的!”
“再长情哪有自由好啊?”
秦陌离感叹了一声,“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帮忙,否则也逃不出来。”
“不用客气,你对我的恩情,我肝脑涂地,也报答不了。”事情过去了七年,贝思乐说起来,仍然是心有余悸。
她那会刚上大学,由于家庭贫困,她在外面找家教的工作,补贴生活费。
有一天,她回来的太晚,有一段巷子没有路灯,她被流浪汉拖到巷子里要强迫她。
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的生活已经够苦的了,为什么还要遭受这样的事情?
就在她以为她这一辈子要被毁了时,一道纤瘦的身影出现。
即使身在黑暗之中,她也拳拳如风,长腿连踢,把流浪汉打得屁滚尿流,又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贝思乐穿上。
贝思乐在冷静后,说想报答她。
哪知道秦陌离摆了摆手,“你就当是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件事情,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