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香巧惊马的调查,皓月的办事很利落,很快便来回禀:“殿下,仵作说没问题,为防他撒谎,奴婢还找了三个仵作来验。”
“但是方才......”说到这里,皓月没忍住,笑了一下,才继续道:“仁卫侯途经那一处,和童夫人一般惊了马。”
“不过没有遇到殿下这样的好心人,随从又不得力。”
“好在人没事,从马上摔下来摔得不轻,抱着屁股在那儿嚎呢。”
“但奴婢觉着,嚎那么响亮,应当问题不大。”
贝婧初大笑:“哈哈哈哈我也觉得。”
说着,还兴奋地猛拍了一下大腿。
“啊!”
手上传来一阵钻心痛,原来是幸灾乐祸得太猛,忘了自己坐在书案前,手嗑在了书案上。
贝婧初把手抱在肚子上,露出痛苦面具,静静等待这阵痛感缓过去。
皓月看着被徒手敲出裂缝的书案,害怕地默默后退一步。
缓过来的贝婧初:......你后退半步,哦不,后退一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她嘴一瘪,非常委屈。
皓月哄了半个时辰才把她哄好。
既然连着两匹马都在同一处地方出了事,绝对不是什么意外。
贝婧初等着另一面的调查结果。
雷念儿拿着一筐还带着露珠的青草回来了。
“殿下,马匹没有外伤,臣便查了饲料,也没有问题。”
“但童夫人和贝钤都说,马儿路过那片地的时候,低头啃了两口草皮。”
“臣便摘了些问御医,却说没见过。”
贝婧初拿起采摘回来的新鲜毒草,若有所思。
既然是没有记载的......以后遇上棘手的人,是不是可以制造一些“意外”。
她吩咐:“去把附近的令马儿发狂的草拔了,然后留一些,种到庄子上去。”
“这件事不要声张,童夫人和贝钤那边我会去说。”
“是。”
......
太子和皇帝商讨事宜,是格外正常的一件事。
贝婧初拿上盖了印玺的批文,从大帐里走出来,随后直奔贝钤养伤的营帐。
床上趴着的人毫无形象,贝婧初一整个就是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贝钤:......
“你确定自己是来探病的?而不是来气死我。”
贝婧初很给面子地收起笑声,改为静音的笑。
贝钤:......不知为何,感觉嘲讽意味更浓了呢。
笑完的贝婧初给床上的伤患讲了自己今天做的好事:“我去寻了阿耶,想禁了越朝的青楼,阿耶同意了。”
贝钤却不理解地皱眉,问:“干嘛要花精力做对自己没好处的事?”
贝婧初不同意了,“什么叫对我没好处的事?你以为谁最支持我坐上储君的位置,自然是能从我身上得益的人。”
“寒门和女子是我们要拉拢的人。”
“不做一些实际的事,她们又怎么会相信,我得势之后能让她们过得更好。”
“怎么让她们相信,扶上位的不是个背刺的叛徒。”
贝钤眉头还是没松,思索着:“只怕不容易,一些人又要闹了。”
“平民女子是没有话语权的,殿下的付出不会得到相应的回报。”
事实却是如此,但贝婧初还是坚持:“我好不容易当上储君了,权力这么大,连做点自己想做的事都不行,那有什么意义?”
“总不能所做的每一步,都是为了稳固地位,一点点对我无意义,但有价值的事都不能占。”
“一些精力,我认为花得是值得的,哪怕最后没有回报。”
贝钤还是纠结着,她烦了。
“青楼又不给大越带来多少国税,说禁就禁了,哪儿那么多废话?”
“你是我的臣属,让你干事就干事。”
贝钤:“......让人家当谋士的时候就是亲亲表兄,现在新人越来越多了,对旧人就没一点耐心了是吧?”
“好,好,你这个负心女!”
???
少年微微撑起来,捂着胸口,像是经受了一番摧残。
他甚至还喘了两声!
要不是她现在还太小,如果此时有人掀帘子进来,还以为她对贝钤做了什么。
贝婧初嫌弃道:“见过随地大小便的,没见过随地大小演的。”
犯贱结束的少年正经了起来。
“人性欲望驱使,即使你明面上封禁,但暗处的依旧不会少。”
说完就被顶了回去:“可明面上没有了,暗处的零星,和现在比起来,会少太多。”
贝钤一只手捂着屁股,一只手接过批文,无奈道:“行,臣遵旨。”
“臣臀部伤好些了,能坐了,就给您拟章程去。”
贝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