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分析案情 (第1/2页)

一辆轿车停在街边。

王连升下了车,正在和司机说着什么。

“来了个熟人。”

齐越说。

邱维汉问:“他是什么人?”

齐越说:“刑事科调查股二组组长王连升,我的顶头上司。”

邱维汉说:“你先走,从后门走!”

如果来的是普通人,遇见了倒也没什么,可来的偏偏是一个警察,而且还是齐越的上司。

这种情况下,还是尽量避免照面。

茶馆后面是一条小路。

经常有客人抄近路回家,厨工们也都见怪不怪。

齐越从角门出来,沿着高低不平的青石板路慢慢走着,十几分钟后,在一户门前停了下来。

门上挂着一个木牌,牌子上写着两个字:春梅。

这块牌子不是随便挂的,有客人时它翻成正面,没客人时翻成反面。

在本地风俗中,这表示一个公开的秘密——暗娼。

“春梅”就是这个暗娼的花名。

暗娼也不都用花名,心眼实的甚至会用真名字。

齐越伸手轻轻一推,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春梅二十五六岁的年龄,模样倒也说得过去,穿着一件蓝底碎花短袄,腿上搭着毯子,靠在枕头上半躺半卧。

见有客人上门,她一骨碌身坐起来,亲亲热热招呼着:“老弟来了,别站着了,炕上暖和,快上炕。”

齐越问:“你就是春梅?”

春梅媚笑着:“还问啥,门上不都写着呢嘛。”

齐越掏出证件晃了一下:“警察。”

春梅赶忙从炕上下来,哀求着说:“最近生意可不好了,都没什么客人,治安费能不能晚几天收?”

对这些无照经营的暗娼,警察们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谓的治安费,其实就是变相的保护费。

齐越说:“认识二驴子吗?”

春梅一愣:“你、你不是来收治安费的?”

“认不认识二驴子?”

齐越又重复了一遍。

春梅忙不迭的点头:“认识认识,他是熟客,以前经常来我这儿。”

齐越问:“最近来过吗?”

春梅摇头:“没有。过了年就没来过。”

齐越在一张卷烟纸写了一串数字:“这是我电话,二驴子再来,你要立刻打电话通知我,记住,千万别惊动他,明白吗?”

春梅小心翼翼的问:“警官,二驴子犯啥事了?”

“跟你不相干,少打听。哦,还有,你要是知情不报,存心包庇二驴子,被我查到了,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说完这句话,齐越迈步走了出去。

二驴子姓张名伟,家里行二,因为性格暴躁,才得了这么一个雅号。

前些日子,日本宪兵队查获一起贩运烟土大案。

二驴子也被供出来,他在这件案子中充当中间人的角色。

在满洲国,贩卖烟土是重罪。

所以,刑事科的人都在找二驴子。

借着查案的由头,齐越出现在会芳里更显合理。

……

一周后。

特务科科长室。

“警察厅各部门,一共有7人住在新民大街,治安科1人、教养科1人、刑事科1人、通信班1人,警察大队最多,3人。嫌疑最大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刑事科的王连升,另一个是警察大队的刘大成。”

刘文龙正在汇报调查结果。

高克俭问:“依据是什么?”

刘文龙说:“其他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唯独王连升和刘大成没有。”

高克俭说:“这两个人当中,谁的嫌疑更大一些?”

刘文龙略一思索:“我觉得是刘大成。”

“为什么?”

“刘大成少言寡语,城府很深。”

“王连升呢?”

“那家伙华而不实,做起事来颠三倒四,要说他是内奸……”

刘文龙轻轻摇了摇头。

高克俭说:“如果他是装的呢?”

“您认为是王连升?”

“没找到证据之前,一切都是假设。我说他是装的,同样是假设。”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监视。不仅仅是他们两个,另外五个也要监视。”

刘文龙迟疑着:“可是,另外五个都有不在场证明……”

高克俭打断他的话头:“证明是可以伪造的,就比如,你就是那个内奸,作为同伙的我就可以证明,当天你和我在一起喝茶聊天,这些东西只能当做参考,只有亲眼所见,亲耳听到才是真的!”

刘文龙站起身:“感谢科长赐教!”

高克俭笑着示意他坐下。

刘文龙说:“7号公寓那件案子,现在也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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