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纯仁的主要职责,是控制海运贸易契约,定制海运规则等。
像是海上出现的乱子,不归他管,他也管不到。
这几日,卫渊不在福州,各国使者都吵成一团,范纯仁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死人的事情给压下去。
不然要是闹得太大,只怕海外诸国的商人,都会心生胆怯。
“对了,还有一事,代州、兰州皇城司发来急报,辽夏两国涌来不少密探,光是在边境一带,皇城司就抓了上百人,根据抓来的夏国密探说,这还只是一小部分。”
“目的...是要扰乱海运的正常开启。”
刘奕继续说着。
蔡襄补充道:“福建路境内,有不少家族组成的寨子,在最近几日,开始制造大量船只,以出海打捞的名义,一直徘徊在海上...”
闻言,卫渊心头一惊。
看来,正如王安石所言,东南一带,的确有很多家族系的山匪在为祸一方。
但这并不是让他最为头疼的地方。
因为这些势力都摆在明面上,极好对付,难的是,那些藏在暗处的敌国密探。
稍有不慎,或能引起各国之间的再一次大战。
反正卫渊要是在辽夏两国当将军。
肯定会趁着大周开启海运的关键时刻,寻衅滋事,就算不挑起战争,也不会让大周的海运一帆风顺。
众人言谈间,卫渊身后的那些亲卫们也到了。
而卫渊也随范纯仁等人进到城中。
如今,他除了将部分兵力守在海防一带外,已将大本营迁到了福州城内。
只要他在福州一日,海外诸国的使者,就会安心一日。
他专门在福州的城防营里设置了一处大帐,可以容纳几十人。
方便讨论海运事宜。
这些年,他还是习惯住在兵营里。
此刻,大帐当中。
林兆远、杨怀仁、谢武等诸将与福州境内大小官吏,皆矗立于卫渊身前。
范纯仁则坐在卫渊身旁。
卫渊看向众人,缓缓开口道:
“事情,要一桩一桩的解决。”
“福建路皇城司指挥使何在?”
话音刚落,就见一位虬髯大汉从众人中走出,向卫渊抱拳道:“卑职在。”
卫渊道:“从即日起,两浙、两淮皇城司人手,皆由你长掌管,本帅会上书朝廷知会一声。”
“本帅要你不惜一切代价,稳住福州,切记不可漏掉一只杂鱼,若是因两国密探一事,而使海运贸易受损,本帅拿你是问。”
“切记,若福州安稳,你便有功,若福州不稳,你便有罪。”
虬髯大汉郑重作揖道:“请卫帅放心,有卑职在,敌国密探,掀不出风浪。”
卫渊点了点头,又看向蔡襄,道:“将福建路各地城防兵全部派出,严密监视当地匪患,如有异动,可先斩后奏,不必事事禀报本帅。”
蔡襄作揖,“请卫帅放心,下官必竭力而为。”
卫渊又看向呼延忠,“当前,已训练出多少可以出海的水军?”
后者应声道:“回卫帅,四千余。”
卫渊点了点头,“从此刻起,四千名水军,全部出海,严查百里之内海域,如发现倭寇,见其船只人数较少,就地诛杀,无需汇报。”
呼延忠抱拳道:“末将得令!”
卫渊又道:“林兆远、沈青、萧逾明,从此刻起,你们三人,各率两千人,分别驻扎在海外诸国使者官驿中。”
“记住,若是有一位使者在福州,在咱们大周境内出了问题,本帅拿你们是问!”
三人齐齐抱拳,“末将得令!”
卫渊看向陈大牛,语重心长道:“午后,蔡转运使会请波斯与倭国使者前往转运司衙门里。”
“由你全权负责调节两国矛盾,切记,本帅对于倭使一直以来是什么态度,你便是什么态度。”
陈大牛一愣,旋即回神,道:“末将得令!”
话音刚落,蔡襄作揖道:“卫帅,请一位将军前去约谈两国使者,是否不妥?”
此话一出,军中大小将领,纷纷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向蔡襄,仿佛再说,这人好大的胆子,卫帅亲下将令,他竟然敢质疑?
卫渊一脸漠然道:“你们这些读书人,语气太过温和,将军前去,才能消了倭使气焰,让他们不敢造次。”
蔡襄点了点头,刚欲在说些什么,耳旁便是传来杨怀仁的声音,
“卫帅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休要多问!”
蔡襄心头一惊,方知是自己话多了,连忙道:“下官知错,请卫将军恕罪。”
卫渊摆了摆手,看向呼延忠,道:“擂鼓,聚水军,本帅有话要说。”
呼延忠连忙走出帐中,不敢有丝毫迟疑。
范纯仁看着卫渊下达一条条将令,转眼间,就将自个儿认为棘手的一些事情轻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