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宁妃、惠嫔两位妹妹,肯定比臣妾更着急。”
鑫贵妃的话说得凌芸心惊胆战,她的手死死地攥着手帕,恨不能将鑫贵妃如这手帕般碾了在手里。小人得志!便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跟了你那个蠢货弟弟去。
接着鑫贵妃话锋一转,“但话虽如此,依臣妾之见,倒觉得她和景明最配。”
烨帝故作一副不解的样子,侧了侧身子问道:“爱妃何出此言啊?这么好的女儿家,你竟舍得。”
“陛下何必明知故问呢,天下人谁不知景明是点名要娶阮家二小姐为妻,若是臣妾一心为了自己的儿子和弟弟,而不顾景明,那臣妾岂不成了戏文里的法海,棒打鸳鸯,硬是要拆散有缘人,那可是要遭天谴的啊,更何况兄不占弟妻,于情于理,都该顺了景明的意才好。”
这鑫贵妃的话里话外,都无不是针锋相对,指桑骂槐。
你是法海,那我是蛇妖白素贞,景明则是懦弱的许仙,此前你还说我像皇后,那陛下又是什么?你又是什么?
你大度,你宽怀,你很谦让,装腔作势,虚情假意,忍痛割爱,当我是个物件吗?
我的婚事,你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独头蒜!
凌芸的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咬牙切齿地骂了鑫贵妃,百遍,千遍,万遍,亦觉得不爽,恨不能下一秒就把她撕了,想来想去却还是只能木讷淡定地装成俎上鱼肉,放挺着任人宰割。
烨帝突然又问起皇后:“皇后以为呢,两个孩子都算是你心尖上的人,左右也可了去你一桩心事,就做亲上亲如何?”
“陛下拿主意便是,一边是臣妾的娘家人,一边是臣妾的孩子,怎么都是臣妾赚到了,就不要打趣臣妾了。”
烨帝顿时开怀大笑,“也罢,难得宫里今年这么多喜事,就让阮家来个双喜临门吧,让他们一口气把两个女儿都做皇后的儿媳吧。
不过,老祖宗的规矩不可破,只得委屈阮家二小姐先以侧妃的身份在景明身边伺候,等到他二哥娶了正妃,再晋了嫡妻的位分,好好地给他们小两口办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