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适龄未娶的男子都为备选之列,那么多达官显贵的公子哥,我倒觉得,你哥的胜算不大。”
以为羲氏还不知道凌君和景昕的事,凌芸偷笑,强装淡定,“不能,我哥那么优秀,怎么会被人比下去呢,不然我们家每年怎么会有那么多主动上门提亲的人啊,娘,您要相信哥,肯定没问题。”
“公主那孩子我也算是看着长大的,若真能做我们家的儿媳妇,那自是再好不过了。行啦,不跟你多说了,你也别出去乱说,一切都未尘埃落定呢。”
“是,女儿知道。”凌芸起身,动了一下胳膊,轻轻撞了景明一下,“哎,你知道你皇姐要选夫婿了吗?”
景明也不转头看她小声道:“当然。”
“那我就等着改口啦。”无意间,抬头却看羲岩和权氏身后空荡荡的,凌芸不禁自言自语纳闷道:“奇怪,三姐呢,还没起来吗?”
景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嘴唇动了一下,却无出声,“笨!”
羲膺的媳妇赵氏终于按耐不住了,伸手怼了一下羲膺,示意他开口说话,羲膺无奈,便清了清嗓,“嗯哼。”
佀氏装着不明白的样子,问道:“三弟这也是染上风寒了?还是之前哭老祖宗哭的,这嗓子今个儿好像不大好啦?”
羲膺道:“是不大舒服。”
佀氏朝羲珏摆手道:“珏儿,赶紧去趟你二婶的院子,叫那个大夫过来给你三爷爷也瞧瞧,这若是病了可怎么好。”
赵氏突然接下话茬:“不用了,老爷没事,大嫂,你把我们都招呼来了,你就想这么一直坐着啊!”
佀氏冷笑道:“弟妹这话说得可真是轻巧啊,到底是谁一清早的搅和人不得安宁,非要吵吵分家的?”
赵氏尴尬,心里一横,站起来道:“是我们又怎么样?老祖宗都没了,难道不该分家吗?别以为我们住在外头就什么都不知道,老祖宗那么多东西,难道你们不打算拿出来分分,想独吞啊!”
羲膺一把把赵氏拉坐下,“你消停会儿不行吗?”
佀氏道:“原是你们就惦记着老祖宗的那点子东西啊,也罢,左右是老祖宗的东西,自然没有我们长房一家都拿的道理,那么就这样好了,连先前老太爷留给老祖宗的东西,咱就一并拿出来,好好掰扯掰扯,到底各家分多少。”
说着佀氏示意羲岑递上来一个账本,佀氏接手后转交给覃氏,正襟危坐道:“如今的羲家,是我孙子媳妇在管,所以有什么,怎么分,都交由她经手,昭儿,念。”
覃氏应了一声,打开账本,一一念到:“平治三十二年己丑腊月,老太爷逝,留下一处宅邸,一个庄园,细软银两估算在三十万两左右,皆归老祖宗所有,后因老祖宗移居至宗室府邸,一应财产交由三房老爷管理。
迄今为止,除了宅邸扩建,衍生多出的两个庄子,六家店铺和一个酒楼,统共扩建后宅子一个,庄子三个,店铺六个,酒楼一个,初步估算不动产四百万两白银,一年的庄子可收入近一千两,店铺、酒楼近两千两,账房存银无所计,保守估计三老爷家共值五百万两。”
赵氏突然气道:“嘿,你个蹄子,凭你也敢这么算我们家的总账,你想干什么你?”
覃氏笑道:“回三太太话,您不是说要分家吗?那孙媳只好把所有太爷爷和老祖宗的遗产都算起了,这样才公平不是吗?您且先听着,这还未完呢,才说了太爷爷的,现在该算算老祖宗的。”
接着覃氏又翻了几页,继续念到:“老祖宗遗留下的东西不多,只因先前的东西一应留在了老宅,所以只剩下了一些要紧的贴身东西和当年她陪嫁过来的物件,刨除跟随老祖宗入土的随葬品,剩下一千五百两左右的金银细软。
再加上多年以来宫里赏的,各家各户亲戚朋友们逢年过节祝寿送给老祖宗的物件,加一起共值三千五百两,老祖宗屋里的一应摆设值钱的都算上,还能值上一千两左右,所以老祖宗一共留下财产六千两。”
赵氏又撺掇起来,“你看吧,老祖宗还有六千两呢,这六千两可不是小数目啊,大嫂,我们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都自己秘下啊?”
佀氏也不看她,低头理了理自己身穿的褙子,对覃氏道:“昭儿,你继续,该怎么分就怎么分!”
覃氏点头答应,继续说道:“太爷爷和老祖宗的遗产合计,目前估算价值五百万零六千两,为了公平起见,二姑太太的那一份由老祖宗的外孙女,佟忻小姑继承。”
说着朝羲氏对面的佟氏点了点头,接着又道:“这样四家人应该各分一百二十五万一千五百两,为了方便,我已命钱庄的人送来了遗物价值对应的银票,如果各位长辈没有异议的话,就请派人到账房管家那里领取银票,但是我要提醒三老爷,您必须把您家里的一应房产、庄子、店铺等地契房契,转交到我们家来。”
赵氏勃然大怒,顿时就撒泼起来,抬手便朝覃氏打去,大骂道:“你个狗娘养的东西,称名是分家,这他娘的是抄了我们家啊!亏得你想得出来啊!孩子还没奶大呢,你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