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贵妃当即反驳,“妹妹这话可真是有些不当讲呢,事情毕竟还没有严重到你说的那种地步。凌君非阮夫人所出之事并未隐瞒任何人,不仅阮家长辈知道,陛下与娘娘在凌君出生时也知晓。
况且家谱你也看到了,上头清清楚楚地写着瑶儿的名字,也明明白白地交代了,他是自出生后就过继给嫡母,阮夫人含辛茹苦将他培养成人,阮将军又教育他习武练功,为大靖立下汗马功劳。
怎么,这样文武双全的青年才俊,配不上景昕不成?我也说句你不爱听的,到底景昕是我的闺女,只要景昕愿意,又得陛下恩准,便是嫁给寻常百姓家,我这当娘的就依着闺女。”
鑫贵妃眼帘低垂,嘲讽道:“哟,姐姐这哪里是依着公主,分明是想包庇自己的外甥,妄想掩盖你妹妹的苟且!依照家谱的时间算,凌君出生的时候,阮夫人还未嫁入阮家呢!”
皇后开口怒斥鑫贵妃,“妹妹,斯人已逝,积点口德吧!”
烨帝点头,“皇后所言甚是,活着的人该是忌讳敬畏逝去的人才对,何必叨扰。”
一听烨帝此言,鑫贵妃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早就拿定主意偏向阮家的,叫她来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霎时心中不忿,却也不敢显露分毫,继续看景旸愚蠢发言。
“父皇,此事本不该儿臣插嘴,皇姐觅得良婿再婚乃大喜,但儿臣听闻阮氏宗亲因皇姐曾有过婚约颇有微词,且儿臣以为,皇姐暂时不宜再行婚嫁,亦或一切从简,不可大肆铺张,毕竟皇姐的前任丈夫离世未满二十七月。
虽皇姐已得奭黎约定的和离书,但作为公主,当为一国表率,需时刻谨记三纲五常,知礼守礼,方不失我朝以孝义治九州天下。”
景旸话未说完,就看景昕突然脸色苍白,连连作呕。“昕儿!”凌君顾不得规矩,飞快站起身,抱住晕厥的景昕。
凌芸正要上前,却被景明在暗中扯住了手。凌芸踌躇,转头看着景明低眼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