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就挨了一脚,“我疯了吗?我看上自己未来的表妹夫?”
凌君见羲瑶是真的动气了,心中满是愧疚,哄道:“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羲瑶冷着脸,“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吗?这样的玩笑也开得?”
“我错了,我跟你道歉。”
“我不接受!”羲瑶恼道:“我不喜欢他,我有喜欢的人!”
此言一出,凌君不敢接话,下意识转头看向身边的白驹。
顿时心里小鹿乱撞,也觉得自己一时失言,羲瑶瞪着眼,“你别胡思乱想的,快走吧!”
虽然察觉出羲瑶反常,但也不好多问,凌君一跃上马,故意岔开话题,叮嘱羲瑶,“那凌芸就帮我多多照看啦!别让她和羲珺打架!”
“啊!知道啦!她一天古灵精怪的,吃不了亏啊!她不欺负四丫头就谢天谢地了!”
凌君转念一想,笑道:“也是哈!那你就帮忙拦着她点儿,别老把羲珺气哭。”
羲瑶不禁翻了个白眼,“哎呀,她俩从小吵到大,哪次我拦住了?要管你来管!”
“你们姑娘家的事,我可不敢管。”凌君挥手,“走了!”
羲瑶垂头丧气地看着凌君策马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她已经吃亏了,怎么办啊?”
凌君走后,萧旻岐因为要准备秋试,一旬才能来羲家一次,而羲珏和覃氏也恰在这个时候带着羲昊回宁州西凉省亲。
还有羲瑶和羲珺姊妹,不知南氏起的什么心思,竟为她二人寻了同一家亲事,羲岩和羲巍未反对,权氏、党氏也没有异议,佀氏也不好多加干预。
恰逢羲岩、羲巍南下办差,便命羲岑择了日子,让权氏和党氏带着两姊妹以出游为名,顺路过去见见。
一晃就进了六月,羲琳已回来月余,可她的反应太严重,都已满四个月了,还是会孕吐不止,惠氏担心至极,一直住在羲琳院子,成日照看她。
除了阴氏和佀氏,南氏该是家里最清闲的人,可不想她就是闲不下,隔三差五地叫了媒婆去只家催婚。
媒婆烦了,不好意思再上只家去丢人现眼,而南氏可不在乎那些,半月里去了只家三次,跟那个所谓的亲家母谈天说地,再不就撺掇着羲玮主动去约只书到家里吃饭,总之,她是忙得不亦乐乎。
两个月过去了,除了晨昏定省,凌芸每日待在宓院的屋子里练剑写字做女红。到了兰夜,也只能和莲心一起坐在廊下,对着屋檐下的水帘发呆,百无聊赖。
中元节前日,羲瑶和羲珺可算是回来了,问了方知,那户柏氏人家远在渤州连城,以打渔发家,家境不错,但那里的居住环境异常潮湿,加之饮食又与襄城有别,羲家一行人颇为不适,而且连城的方言甚为难懂,很难彼此交流。
本逗留了两日就要打道回府,却不巧遇上了暴雨,愣是被困在连城半月,离开连城快到营州盘城时,羲瑶就病了,权氏担心得很,便就近回了盘城娘家,羲瑶将养一旬方才好转。
听了此言,以为南氏会愧疚,可她反却埋怨起权氏来,说她不该不与柏氏说亲还叨扰人家那么久,更不该私自回娘家,说是盘城离襄城那么近,该是通知家里人去接他们回来......
羲瑶越听越烦,暗中扯了扯凌芸的衣角,凌芸转眼瞧她,却见她晃晃悠悠地耷拉着脑袋,突然一下子向后仰去。
凌芸大惊,“三姐!”凌芸支撑不住瘫倒的羲瑶,被羲瑶一下子压倒在地,凌芸紧抱着羲瑶,晃了两晃,见羲瑶突然朝自己吐了吐舌头,于是朝着南氏他们大声呼叫,“快去叫大夫,三姐晕过去了!”
羲氏一族祖上原是前朝遗珠夕瑶公主的后裔,前朝灭亡后,襄城北山前的公主府被收没改建成行宫。羲氏于大靖立朝有功获特赦,另赐府第。
行宫坐北朝南,北面为山,东西两侧为茂密的修竹,南为开阔的荷花池,风景幽静怡人。除了皇族祭祖或皇帝出巡会戒严之外,荷花池是对外开放的。
廿日的天气不是很好,天长着毛,很是闷热,却迟迟不下雨,凌芸无聊,便撺掇着羲瑶带她去看荷花,不想羲瑶也跟她一样在院子里闷得慌,姐妹俩一商量,硬是拖着在屋子里午睡的羲珺,带着丫头小厮,乘车往城北去了。
“怎么,都好几天了,还疼吗?”
凌芸抬手打掉羲瑶朝自己膝盖伸来的手,假装恼了,“你晕的时候倒是先给个动静啊,我哪里能抱住你,都磕青了,你说疼不?”
羲瑶白了凌芸一眼,咧嘴嚷道:“谁叫你那么笨啊!我有给你使眼色好不,再说了,我哪有那么重,倒是你,每天都吃那么多饭,都白吃了,一两肉都不长!”
瞧着羲瑶理直气壮地嫌弃自己,凌芸撅起小嘴,气道:“你又欺负我!我哥一不在你就欺负我!”
羲瑶正要分辩,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只瞧着凌芸顺势朝自己扑来,眨眼的功夫,羲瑶就抱着凌芸和对面打瞌睡的羲珺拥到一起,三姐妹跌在车内,一时不知所以。
狠狠地踢开车门,羲瑶抬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