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没事。”凌芸强忍住泪,攀上景明的肩头,“我只是想你一直都在。”
景明拥着凌芸,笑着哄她:“傻瓜,我一直都在,我是你的,就只是你的。”
景旸下朝后,得知景琮又染了风寒,便紧忙从太微宫赶回东宫。凊葳闻讯,也去了任艺的毓泽轩探望景琮。
听太医禀告了景琮的病情,确认问题不大,景旸心里才安定下来。太医对症开方,喂过药,景琮便安稳地睡着了。
景琮素来体弱,任艺为此焦心不已,景旸安慰她不要太过忧心,照看景琮同时也要顾惜自己的身子。
任艺明白景旸体谅自己,也知道他近来政务繁忙,便劝说他回太微宫理事。凊葳也不便久留,同景旸一起离开。
景旸拉着凊葳一直走回春晖殿的正门前,才开口说话,“年尾事多,我恐怕脱不开身,任艺性子温和,受了委屈也不肯告诉我,指望不上太子妃,所以这边还得有劳你多帮衬。”
“你放心,有我在,定不会怠慢他们娘俩儿。”
哪知景旸突然将她揽入怀中,贴面耳语,“葳儿,谢谢你。”
凊葳浅笑,“你我夫妻,何必言谢。”
“赈灾案不日便要公开定罪,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受到什么责罚。”
凊葳慌乱地推开景旸,低声问他,“你不是说,你没有被此案牵涉吗?”
“可是,有苑家,我难辞其咎。”
凊葳一愣,“什么?”
“你放心,我没有做任何违规之事,父皇是不会动我的,顶多也就是训斥罚跪之类。”
看景旸一脸真诚,凊葳心内稍安,“那就好。”
话音刚落,便看福禄匆匆跑来,急道:“启禀殿下,四殿下出事了。”
“他怎么了?”景旸不解地问。
福禄瞥了一眼凊葳,犹豫道:“听说,陛下昨夜在花晨月夕,撞见四殿下......”
未待福禄把话说完,便看景旸脸色沉了下来,可想他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福禄便没敢再继续说下去。
“这个景晔,真是太放肆了。”景旸咬牙切齿地说。
凊葳觑着景旸,试探道:“竟没想到,传闻是真的。”
“凌芸之前就一点都没察觉吗?”
“我没听她提过。”凊葳故意装假不知。
景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她从小千灵百怪的,怎么这么大意,连个丫头都看不住!”
“许是那丫头藏得太深,把凌芸迷惑了吧。”
景旸叹了口气,“这一年来,景明和她都缠绵病榻,没少遭罪,而今又遇到这种腌臜事,你得空去看看凌芸,劝劝她吧。”
凊葳点头答应,“好。”
“景明与景晔一向不和,如今竟敢动了他的人,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景旸心里一直羡慕皇后疼爱景明,却更嫉妒烨帝偏宠景晔,苦笑道:“我倒要看看父皇这回,还怎么偏袒景晔。”
凊葳明白景旸的不忿,可她心里藏着事,更是不平不快。
她早于清晨便收到了秋菊递来的消息,所以并不意外,她就等着传遍满宫的时候,要借此试一试嘉懿,却未想到景旸正好在宫里。
“这事咱们也不能跟着掺和,静观其变就是。”凊葳拿定主意,话锋一转,“倒是你有日子没去芝兰堂了,也该去看看太子妃了。”
“好好的,提她做什么?”
看凊葳别过眼不敢与自己对视,景旸打趣她,“你不会还是因为上次的事,和我置气吧?”
“没有。”凊葳故作扭捏。
看凊葳转过身,景旸上前一步,“我都解释过千万遍了,我真的是为了应付母后,逢场作戏而已。”
“你逢不逢场、做不做戏,管我何事?”
“那你话里带刺什么意思啊?”
“太子妃病了,你难道不应该去看一下吗?你的长子重要,难道你的嫡妻不重要吗?”
“她真病了?”
“我骗你干什么?整个东宫里,怕是只有你一人,还不知道这事罢。”说着凊葳抬眼看向立在景旸身后的福禄。
景旸回头质问福禄,“太子妃病了,你为何不禀报?”
福禄忙跪下请罪,“殿下恕罪,是太子妃不许奴才声张的。”
“太医怎么说?”
“太子妃未曾宣召太医,只请司药司的女医来过。”
“胡闹,病了为何不叫太医来看!”
景旸怒斥一声,吓得福禄不敢答言,凊葳从旁劝道:“我听说是妇人病,想来太子妃脸皮薄,不好意思请太医来,你莫要细问,先去看看她吧。”
“也罢,我这便去瞧她。”说着景旸便大步往芝兰堂而去。
凊葳从东宫的御药房打听到,嘉懿每逢月事必会腹痛,偶有难忍之时会请女医前来针灸解痛。恰好昨日嘉懿又请女医来请脉,故以此为借口哄骗景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