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的一些月蝉成员的名单。
虽不甚完整,但也是相当机密的消息了。
另外,哪怕芋蒙身为月蝉的太上元老,无论是实力还是资历都是最顶端的那一小撮人。
但对于一些东西,仍不清楚。
比如启元帝到底有没有被戚后掌控;
比如那海外邪修残留的一枚眼珠子到底给了戚后多少不属于这方天地的法门,戚后又为此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还有戚后在国师的身份无法使用以后,又占据了谁的身份……
这些核心的秘密,只有戚后本人知晓了。
当然,那么多年,倘若傀儡师芋蒙有心打探的话,可能能查出些东西。
但奈何这家伙对戚后就是个死舔狗,没一点儿别的心思,人家说啥就是杀,人家不说的他也从来不问。
另外,值得一提的还有一件事儿。
——就是那戚后似乎对先帝熙元帝,爱得深沉,这是月蝉里人尽皆知的事儿,所以在戚后让傀儡师操控先帝血尸的时候,他自个儿也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坏了血尸一根毫毛引来圣后的责罚。
大概就是这些了。
仅小半个时辰的功夫,芋蒙知晓的一切秘辛,就被余琛全部撬开了出来。
“啧啧啧,深爱先帝所以把他炼成了血尸?”虞幼鱼啧啧赞叹:“——真是奇怪的癖好啊!”
余琛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然后,他看向芋蒙。
这会儿,这家伙在眼睁睁看着自己将一切秘密都吐露出去以后,双眼空洞,面目呆滞。
那模样就是想在黄毛的逼迫下背叛了丈夫的女人。
——虽然因为问心镜的力量,他不受控制地将一切都吐露出来,但在这个过程中,傀儡师芋蒙的神智还是清醒得很的。
所以对于背叛了月蝉,背叛了戚后这件事,他充满了愧疚。
听得虞幼鱼调侃的声音,他猛然暴怒!
“你懂什么!你个蠢女人!圣后的一言一行,都有深意!哪儿是你们这种愚蠢的……”
“好了,你可以死了。”
下一瞬间,话没说完,余琛打断了他的话。
且看他伸手一点,收了定身之术。
刹那之间,那原本就膨胀到极致的血肉与命炁,在傀儡师芋蒙愤怒的目光中,轰然炸碎!
漫天血雾在空中炸碎开来,化作无尽血雨,倾盆而下!
然后,余琛抬头,看向那巍峨的夺天造化子阵。
这会儿,阵启以后,因未检测到阵法范围内的生机,大阵陷入停滞,阵纹黯淡,运转停止。
他一抬手。
五行大遁!
刹那之间,龙蛇起陆!
无尽的土石洪流再度翻涌而起,将那庞大的阵基瞬间淹没!
万万钧的恐怖重力之下,庞大的阵基础分崩离析,寸寸坍塌!
一处夺天造化子阵,覆灭!
余琛和虞幼鱼没有停留,坐上九幽鬼辇,回了京城。
回到不归陵上以后,余琛将陈芒等人的尸首埋进了不归陵里,将陈芒和秦氏埋在了一起。
才返回了屋子。
取出度人经来。
金光大放之间,那属于秦氏遗愿的烟熏灰字散去,遗愿,早已完成。
度人经一阵震动,一本灰蒙蒙的书典落在手里,化作一道流光,钻进肌肤。
片刻之后,余琛睁开眼来。
心念一动,步履微迈。
下一瞬间,便已出现在不归陵的山巅之上!
他眼里精光一闪,嘴角挂起笑来。
此术,名为神行,地煞七十二术之一。
既可令念头脱离肉身,遨游天地,又可时身动而日行万里,如那传闻中的瞬移之术,妙不可言。
余琛又试了好几次,身影闪烁之间,在不归陵的几座山头来回闪现,好几次上一个残影未消,下一个残影就已出现在别处。
快!
快到极致!
倒是让一旁观看的虞幼鱼酸唧唧道:“快!再快点!当心到时候做那事儿时也那么快!”
余琛瞪了她一眼,要不然她这会儿脑袋还没找回来,今儿非得让她试试。
一番尝试神行之术后,余琛回到屋里,取出笔墨纸砚,将从傀儡师芋蒙那儿得到的情报都书写了上去。
整整十多页纸,在纸人纸马之术的加持下,化作一只只纸鹤,振翅飞向京城,飞向丞相府邸。
——朝廷里潜伏的月蝉的成员,太多了;那遍布京城治下的阵基节点,也太多了。
你要让余琛一个人去搞定它们,那压根儿就不现实。
这种时候,就轮到宋相了。
——余琛挖出了那么多情报,辛苦他去将那些阵基毁了在把那些月蝉的人揪出来,很合理吧?
于是,没过一会儿,远在京城的宋相,脑袋上就叽叽喳喳飞了一大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