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风姑娘的银子,故宋江带着崖壁村的村民们直接从南门出,寻一处附近的庄子,等风姑娘几日。
城内街上熙熙攘攘,人声嘈杂,好不热闹。
风染画以免引起麻烦,戴上了面纱,探出头来东张西望。
锦衣华服的姑娘、公子们穿梭在各种叫卖场声中。
一路上杂耍、说书……还有酒楼里,传来的哄堂大笑。
孩童嘻闹、撒娇声,不绝于耳。
好一副大平盛世。
富贵迷人眼,又道人间烟火气,她都有一瞬间的心思,想定居在翼州。
可惜是韩渣货的地盘,她不稀罕。
突然,赶车的白七停了下来。
“嗯,怎么了?”风染画撩开前面马车帘布。
白七未做声,眼光灼灼的望向侧方。
风染画顺着他的目光,扫去,那是一处人市,专干奴隶买卖。
“姐,等我。”
白七跳下马车,走到一群奴隶跟前,眼神落在一个不满十岁的男孩身上。
黑不溜秋,瘦得皮包骨,身上连一件蔽体衣裳都没有,只穿了一个半截的破烂裤叉。
黑乎乎的小手紧紧攥着拳头,与一群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们坐在拥挤的囚笼里,微低着头,躲闪着行人的指指点点。
听到脚步声,他本能的急速下垂,半边脸埋进膝盖,仍倔强的把腮帮子咬得紧紧的。
往前一看,清晰的看见他不着片缕的身上满是抽打的鞭痕,比旁边的孩子们看起来恐怖几倍。
或许,是他出于本能的不愿屈服和倔强,所以才遭到了比其他人更多的虐待。
白七神色黯然,与他在东胡冷宫何其相像,活在无尽凄凉和黑暗中,垂死挣扎。
谁能想到,他日东胡神将元浔,彼时是个任人买卖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