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英牢牢抱着手里的琵琶。
显然,她也有些害怕侯府里的那位侯夫人。
至于名分之类的,她不奢求。
“这些年,我倒是攒下了些银子,若有机会能跟随侯爷去京城,我便在城外买座宅子,毕竟,以我的身份,若是入了侯府门槛,也是给侯爷抹黑,而且那位侯夫人...”
“倒不如咱们自个儿寻个住处,若是侯爷今后能在百忙之中来看我一眼,便是足矣。”
两名奴婢听到谢玉英这番话,都是忍不住地摇头叹息。
在她们眼里看来,以谢玉英的美貌,去哪个达官贵人家中做妾不可?
但如今绝对跟随忠勇侯...只怕有的是苦头吃了。
等等...
姑娘要花自己的钱买宅子陪着侯爷?
这...
江南那些富贵人家,一掷千金,都想让姑娘陪一夜,姑娘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如今,跟了侯爷,还要倒贴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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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个时辰后,太湖别院里。
卫渊带着谢玉英、陈大牛等人在此处闲逛。
待将整座宅院都逛了一遍之后,陈大牛略感惊诧道:“吴王还真是舍得啊,江南地价仅次京都,这么大一座院子,得不少钱吧?”
论此处占地面积,与侯府时无法相比,但在江南,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大宅子,非后世价值上亿的别墅可比。
卫渊道:“吴王知道我将来有在江南养老的打算,他这也算是提前给我备好了住处。”
说着的同时,林兆远已匆匆走来,“侯爷,顾千帆到了。”
卫渊点了点头,亲自前去相见。
至于谢玉英则返回住处休息。
待来到太湖别院正堂。
卫渊见到了正矗立在原地四处打量的顾千帆,
“顾指挥,别来无恙。”
闻声,顾千帆连忙作揖,“卑职见过侯爷。”
卫渊摆了摆手,“你我也算熟人,客套话就免了,坐,来人,看茶。”
在他面前,顾千帆无论坐姿还是站姿,都无丝毫差错。
“侯爷,卑职此来时奉旨调查您聚集东南商贾之事...”
“卑职不解,以侯爷的手段,行事大可以不必这般张扬,为何...”
顾千帆好奇道。
他性子虽然耿直,可也不傻。
京城各家勋贵的那些心思,他是心知肚明。
所以,在来之前,他就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无非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毕竟,一旦要是真查,除了涉及忠勇侯之外,又会涉及多少勋贵?只怕京城都要因此天翻地覆了。
他不敢查,所以,在听到卫渊的邀请后,他便马不停蹄地来到此处。
卫渊摇头叹道道:“没法子啊。”
没法子?
顾千帆好奇道:“侯爷此言何意?”
卫渊正色道:“我被革职的事情,天下皆知,官家为何要这么做?是要磨炼我,可天下人都认为,只觉着官家将我革职是做做样子。”
“与其让官家思虑该如何磨炼于我,倒不如,我主动给官家一个理由,也不枉官家待我隆恩。”
此话一出,顾千帆顿时面色惊变,豁然起身,
“侯爷的意思是说,您是故意为之?此举,意在给官家一个结果或目的?”
说到这里,顾千帆深深作揖,苦笑道:“侯爷何苦要对莪说这些...”
卫渊笑道:“说便说了,你不是外人。”
“你准备要怎么查我?”
话音刚落,顾千帆冷汗直流,单膝下跪道:“侯爷说笑,卑职...卑职...”
卫渊起身,笑着将他搀扶起来,
“本侯说了,你我不是外人,此间又无旁人,有什么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