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大人,这事他真不怪我啊!”
“石碑大小、名额是早就定好了,可是后面出现了变化啊!一个是花钱买名额的富商越来越多!另外一个....”徐凉抬头看了欧阳伦一眼,小声嘀咕道:“欧阳大人您前些日子不是说但凡是在工地上被评上先进的工人也有要安排上纪念碑,那可是一两百万人啊!即便是各种抬高评选标准,但每个月都能选出几百上千人的先进,这样累计下来自然是远远超过了。”
额....
欧阳伦楞了一下,这倒真是疏忽了。
“欧阳大人,我是真没办法了,还是您想想办法吧!”
徐凉两手一摊,直接摆烂。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解决办法,但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能够完美解决的好办法。
一边是掌握巨额财富的富商,一边是为大明修长城的工人,若是在其他地方,官员肯定会选择富商,毕竟这样做好处更多,工人们不善言辞又没有背景关系,即便不服也拿官府没有任何办法。
但是在北直隶不一样,因为北直隶的布政使欧阳伦明显比较看重普通百姓,作为北平知府的徐凉自然能感觉到,所以不敢轻易做决定,只好将此事交给欧阳伦来处理。
看到徐凉的样子,欧阳伦也是大概猜出了这家伙的想法。
名额不够这事的确不好处理,不过解决办法还是有的。
欧阳伦嘴角微微上扬,笑着道:“还以为是什么难事,就这事...简单!”
接着又对着徐凉招招手,“你且附耳过来。”
“欧阳大人当真有办法!”徐凉脸色一喜,立马把脑袋凑了过去。
欧阳伦轻声说道:“你就这样....这样....”
“去吧,按照我说的去做,保证不会再有人为了名额的事情来闹了。”
越听徐凉眼睛越发明亮起来,连连点头,“多谢欧阳大人指点,下官这就去安排!”
说完,徐凉对着欧阳伦行礼,然后匆匆离去。
重新回到北平知府衙门,徐凉变得相当淡定根本没有之前的慌张,北平府通判早就等着徐凉了。
“大人,你终于回来了,那些富商都快要冲进来啊!布政使大人怎么说?”
“放心吧,欧阳大人已经给了我解决办法!”徐凉颇为自信道:“去,把府衙大门打开,本官要升堂断案,让那些富商排几个代表进来,其余人就在堂外观望。”
“若是再敢胡乱来,小心本官打他们的板子!”
“是大人!”北平通判一脸欣喜道。
砰!
徐凉端坐在上位,重重拍下惊堂木,“升堂!”
“威武——”
大堂上左右两派衙役,敲击着手中的杀威棒。
“带人上堂!”
很快三名富商便被带了上来。
尽管三名富商此刻面色难看,很想发难,但是看到两排衙役以及高高在上的徐凉,也不敢乱来。
果然如欧阳大人说的那样,这些商人往往吼得最凶,但也最为谨慎,在这大堂之上便能先将他们给镇住。
“咳咳...堂下何人,给本府报上名来!”
徐凉沉声道。
“徐兄,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胡德仁啊!”
“徐大人,我前段时间才在你这里捐献金十万两,你难道也不认识我了么?”
“徐知府,咱们不是还去天上人间一起喝过酒的么?”
三名商人代表都是徐凉的熟人旧识,不过面对昔日朋友,徐凉再次重重拍一下惊堂木,沉声道:“大堂之上,本官乃是朝廷官员,代表的是王朝法度,公正严明,私人情感当抛在一边!”
“国法无情,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这一声惊堂木,吓了三人一跳,心里咯噔一下,只好如实禀报起来。
“草民胡德仁,福建商人!”
“草民刘溜流,广东商人!”
“草民何邱,北平商人!”
徐凉点点头,面色严肃,开口道:“你们作为商人代表,今日是为了何事竟然将官府团团围住,今日若不好好解释一番,说出个一二三,本府少不了给你们一顿杀威棒!”
额....
胡德仁、刘溜流、何邱三人都懵了。
完全不知道这徐凉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明明认识他们装不认识也就算了,现在又装作不知道他们为何而来?
对此,胡德仁三人也是毫无办法,只能是按照徐凉的问题回答。
“回大人的话,自然是为了纪念碑名额而来!”胡德仁拱手道。
“没错,我们可是真金白银给了献金,但我们听说纪念碑上根本没有我们的名字!若是如此....我们岂不是都被骗了!”刘溜流朗声道。
啪!
“大堂之上,岂容你这刁民...不对...是奸商大声喧哗!”
徐凉直接从令匣中取出一令箭丢在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