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消郭颢的一些小心思,不然派个年龄大些的,只怕郭颢就觉得,自己不太信任他了。
没错,确实不太信任,但不能让郭颢感觉出来。
张睿这一去,郭颢不会将其当个威胁,自然也就不会多想。
又过半个时辰左右,卫渊在张府用了晚膳,与恩师还有张睿他们喝了几杯便就离去。
自始至终,都不曾见到张桂芬一面。
主要是二人即将成婚,在此之前,实在是不方便见面。
按理说,英国公是不在乎这些规矩的。
但是奈何,张桂芬实在是太过于羞涩,死活不好意思见卫渊,张夫人也只好让她待在屋子里了。
听到身边的婢女说,卫渊离开府里的那一刻,张桂芬心里是有些失落的,坐在凳子上,双手托腮,目中无神,暗自发呆。
那婢女见了,无奈摇头道:“卫大爷又不是外人,您想见,方才见一见该有多好?”
张桂芬稍稍回神,叹道:“我一个女儿家,怎的好意思?”
婢女掩嘴一笑,“姑娘,这可不像您做事的风格啊。”
因卫渊离开一事,张桂芬目含秋波,甚至都快落泪了,
“今时不同往日,我即将嫁给卫家哥哥,若是还像往日那般不守规矩,让卫家哥哥觉得我有些轻佻了,该如何是好?”
“毕竟...卫家哥哥也是读书人出身...”
自卫渊去了东南之后,她就没再见过卫渊,心中岂能不思念?
近些时日,她打听了许多有关成婚的事宜。
一些事,听了以后,让人害羞,脸滚烫,不堪入耳。
还有一些事,让她联想到昔日所作所为,确实略感轻佻。
她虽然是多想了,可对于卫渊的用心,也可见一斑。
卫渊是读书人出身不假,但早已习惯了军人的身份,从不拘泥于小节俗礼。
这一点儿,张桂芬是想到了,但她就是害怕,害怕此刻见了卫渊,小鹿乱撞,还显得轻佻,万一让卫渊心生不悦该如何是好?
卫渊不来见张桂芬的理由也很简单。
他大概能猜到张桂芬的意思,生怕此刻见了,双方都略显尴尬,倒不如不见。
而且,这毕竟是恩师家里。
冒昧见了,总归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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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卫渊与张辅一同前往富昌伯家里吊丧。
途中,他们二人同乘一辆马车。
卫渊想起顾偃开,特意询问道:“不叫着顾侯一同前去?”
张辅摇头道:“这几日,顾家生了不少事。”
不少事?
卫渊八卦起来,“何事?”
张辅想了想,道:“好像是顾廷烨这还是不懂事,整日留恋于勾栏瓦舍,前些时日,还喜欢上了一个戏子,甚至还为那戏子在京中置办了宅子。”
“你顾叔听说此事后,被气到一病不起,就连官家都派了御医前去探望了。”
戏子?
莫非是朱曼娘?
想到这里,卫渊眉头微皱。
这顾廷烨,到底还是与朱曼娘拉扯上了?
知否里,朱曼娘身为戏子,却野心极大,心机深沉,
为了攀附顾廷烨,特意勾引他,一来二去,二人就滚了床单。
后来,朱曼娘为了进侯府,各种威逼利诱顾廷烨,但始终未能如愿。
又被顾廷烨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子,遂将她舍弃。
她带着给顾廷烨生下的一子一女离开汴京,不知所踪。
再出现时,已经是顾廷烨娶了明兰的时候了。
反正此刻身为明兰舅舅的立场上考虑。
顾廷烨再整出这样的事,卫渊肯定不赞同他与明兰再有什么关系。
“顾侯不容易,顾廷烨也不容易,这对父子...”
说到这里时,卫渊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
顾廷烨不容易,是因为一整个顾宅,都是贪图他钱财与利益的人。
富昌伯府门前,白漫漫人来人往,花簇蔟官去官来。
整座府门也是敞开,前院两边设有鼓乐厅,待有人来吊唁时,青衣当即奏乐。
一眼望去,四处白茫茫一片。
还未到灵堂,卫渊耳边就已听到各种哭腔之声。
卫渊跟着张辅祭拜了老富昌伯,又与富昌伯的子嗣浅聊了几句,便打算就此离开。
待七日后的正事时再来。
荣妃也来了,不过未在灵堂,她乃是贵妃,不易见客,留在偏厅祭拜灵位。
就在卫渊要走时,荣显起身,追了出来,道:“忠勇伯且慢。”
卫渊好奇道:“可是家中有事要帮忙?”
荣显摇了摇头,“都安排妥当了,哪敢劳烦忠勇伯帮忙?”
卫渊不解。
荣显看了一眼张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