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这许多证据摆在面前,难道还看不清他真面目,仍要一意孤行么?”
许老夫人听到此处,忽然问道:“你把那李训下了狱,说他勾结盗匪,可有想过若是他在狱中攀咬许家,如何是好?”
“姨母放心,我不是那等草率之人,怎会把自家产业断送——那李训果真攀咬,我能送他进去,自然能叫他瘐死其中,届时人证两失,自然消了官司。”
许老夫人皱眉道:“新任这一位通判可是出了名的铁面,从来不肯听人说情——你要有本事在他狱中瘐死?”
傅淮远得意道:“通判管人,押司管事,现官不如现管,只要通了押司,连判官都不会过问,哪里要到那通判手中——我在均州这许多年,难道竟白混的?”
竟是果真好似已经想得周全。
“你将那李训下狱,自以为得计,可有想过他孤身来此,难道竟无后手?”
许老夫人听到此处,已是再坐不住,连声问道:“那卫三何在,你可知晓?一旦他找上门来,那斧头你吃得消吗?另有李二前几次自均州镖局中调去的几个老镖师,近日可有回来?都是精明彪悍人物,熟知州中情况,一旦联动,你压得住?”
她顿一顿,又道:“另有昨夜那女子——”
傅淮远听她连声发问,稍一细想,本来十分得意脸上,竟是便隐隐发白起来,再想到卫三那斧头,更是心中惴惴。
他强自道:“今次也没见卫三,想来还在京兆府……两处相隔这样远,等他来了,早已尘埃落地……”
这样回话,把许老夫人听得怒火中烧,她再不理会面前人,而是大声唤道:“来人!”
又去拍铃。
过了片刻,院内守着的嬷嬷才连忙进来。
许老夫人令道:“昨夜那同李训来的,姓赵那女子,先找个由头把她禁在内院,莫要由她胡乱在外行走,乱传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