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景明的眼,凌芸转头朝向日成,撇嘴道:“你这鬼头。”
说着又忍不住对景明瞪眼,“不,你们兄弟皆是滑头,一个个的,都不知道瞒了我多少,我懒得跟你们计较。”说完大步流星向前。
羲瑶笑着跟上来,对他们兄弟二人打趣道:“她最有自知之明了,知道说不过你们,便识趣地悬崖勒马了。”
景明大笑,点头道:“还是三姐了解她。”
羲瑶笑着摆了摆手,“哎,此言差矣,论谁也没你懂她啊!我和她姊妹这么多年,也不过是琢磨了些皮毛而已,可你与她而言,较我们的不同,这无关乎时日,她只见了你,便已神魂颠倒了呢。”
看羲瑶和凌芸相携登上广佑寺的山门,景明朝景晟扬了扬脸,“她如何?”
景晟一愣,“我吗?”
看景明挑眉,景晟抿嘴一笑,“说她是天仙下凡亦不为过,可美则美矣,心思为免太重了些,更何况我等凡夫俗子,如何能入得了飞天的眼呢?”
“怎么,神算子比不过少将军吗?”
“我何时比过了?论样貌,我没他帅气,论个头,我又没他高,再论武功,他是不善用剑,但我这短兵器如何能与他的长枪比强,而且,他的轻功可是无人能敌,反正我是追不上他。”
“可你脑子比他好使啊,尽是鬼计谋,使敌人无法招架。”
“但我资历尚浅,比不得他久经沙场,身经百战,能使三军将士敬仰臣服。”
“你这话便是忌讳了,再深可该是忌惮了。”
“阮家世代铮铮铁骨,我是甘拜下风,只希望别遂了奸佞小人的愿,往下坡路走。”
“但愿那一天永不到来。”
“对了,姐姐不知那人是你吗?”
“嗯,原以为她知道的,可是我试探了几次,她压根没把我和那件事联系在一起,那件事是她心里的一道疤,好不容易才愈合结痂,我不想她再被撕扯,更犯不上给自己找不痛快,所以,我撒谎诓了她,说我是乙酉年年底来的襄城。”
“你是怕她伤心吧。”
“你知道她的,最爱胡思乱想,这事你也仔细些,先替我圆着,待有机会了,我再告诉她罢。”
“她不知道我当时也在,所以不会问我的,倒是你,这事最好还是瞒一辈子吧,她性子烈,保不齐她得知是你,便又来个前车之鉴,你悔不悔。”
“你当她真傻啊,如今整个阮家的身家性命可系在她身上,她会不计后果,肆意妄为吗?”
“也是,好不容易遇见自己的真命天子,她该是反过来,哪怕背叛了阮家,也会对你不离不弃的,放心好了,你们一定会子孙满堂,白头偕老的。”
“神算子,你能不能不拿我开涮,让你来是办正经事的,你别借由子拿我们找乐子。”
“哎哟哟,瞧把你急的,可真是今非昔比了,终于不会再神不守舍地追着那个摇摆不定的人,作践自己了。”
“那还不是得谢谢你救我一命。”
“你该谢的,不是我。”说着景晟拿出一个紫羽飞镖,“呐,是它。”
见了飞镖,景明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一声深沉,“如何?”
话间,景明与景晟已避开人群,绕至大雄宝殿后面的竹林,景晟示意跟随他的护卫散向四下,单独和景明顺着甬道继续往里走。
“由锋刃判断,不是四哥的,也不是二哥的,更不是皇姐。虽然纹样是大哥的,但锋刃也不完全一样。”
“这么说,真是我错怪皇姐了。”景明接过飞镖,举在眼前打量,不解道:“可她为什么要骗我,又怎么谁的都不是呢?”
“御赐的飞镖皆是用锻铁做的,而且它们都是实心的,但是,”景晟话锋一转,“你给我的这个,和你之前所中的,都是铸铁打造的,都有传递字条的空腔,所以,我敢肯定,这一定是他们专门照着紫羽飞镖改良的。”
看景明有些出神,景晟停顿了一下,试探道:“三哥,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景明长出一口气,蹙眉道:“凌芸之前还收到过一个一模一样的,确是冒充皇姐给她递消息的。”
“那这么说,这都是一个人的手笔了。”
“可会是谁呢?饶乐不产铁,饶乐在京的产业也没有矿山,又不是走的捷径,难不成是他们在地下暗中搞的,而我们不知道?”
“三哥,会不会是我们从最开始就找错方向了呢?这压根就不是饶乐。”
“怎么解?”
“你细想一下,若铭婼嫁给了你,对饶乐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若不成,他们也并无损失。虽然追杀你的人来自饶乐,但这并不代表就一定是饶乐的人。
因为饶乐并没有直接针对你的道理,你到底是皇子,又由母后抚养,只这一层在,他们反而还会借机跟你套近乎,照顾铭婼的面子,不与你起冲突才对。
只是如今恰恰相反,你和皇姐这前后两次皆是受害于饶乐人,并且皇姐那次是替凌芸受罪,所以,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