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山,并没有对其他乘客有太多关注。
达米安是了解俄罗斯的,在登船之前,达米安就对同行乘客详细观察一番,确认没有任何威胁后,达米安才和坎贝尔登船。
“女士,您也是前往法国吗?”
坎贝尔还有心情猎艳,主动和一个身材火爆的漂亮女孩搭讪。
“这是前往加莱的渡轮,不去法国能去哪儿呢?”
女孩穿一件这几年风行欧洲的布拉吉长裙,样式虽然简单,用料和做工都很考究,她的妆容浓而不艳,法语是标准的巴黎口音,身边一名满头花白的燕尾服老者,和两名不苟言笑的西装大汉,充分表明女孩的身份并不简单。
“你是伦敦人吗?为什么我在伦敦从来没有见过你?”
坎贝尔惊讶,这样的女孩不可能在伦敦默默无闻。
女孩笑而不语。
“哦哦哦,您是在进行环球旅行吗?”
坎贝尔脑补,欧洲不仅男性贵族成员在成年后有环球旅行的传统,有些女孩也有。
女孩微笑点头,证实了坎贝尔的猜测。
达米安没心情猎艳,他的注意力在一个满脸大胡子的斯拉夫人身上。
上船之前,达米安仔细观察同行乘客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整个人。
渡轮离港后,这个斯拉夫人就出现在达米安身边,倚在渡轮的栏杆上,不怀好意的笑容,阴测测看着达米安。
达米安不动声色,离斯拉夫人远一些。
“呵——”
斯拉夫人冷笑,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开始修指甲。
达米安如坠冰窟,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这人用来修指甲的小刀,是一把微缩版的恰西克军刀。
恰西克,哥萨克的标志。
“你怎么了?”
坎贝尔终于发现达米安的异常。
“停下,停下,我们要离开这里——”
达米安像疯了一样,向驾驶室冲过去。
“等等,达米安,你到底怎么了?”
坎贝尔还不知道危险就在身边。
女孩的位置就在达米安和渡轮驾驶室之间。
达米安还没有来到女孩身边,女孩身后的西装壮汉上前一步,直接将达米安撂倒在地。
“等等,这是我的朋友,他不是故意冲撞。”
坎贝尔匆忙向女孩解释。
女孩脸上的笑容逐渐冷漠,看向坎贝尔的目光变得冰冷,从随身携带的坤包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徐徐吐出一个烟圈。
“亲爱的坎贝尔,再见——这是来自尤里耶夫大公的问候。”
坎贝尔表情剧变,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肋下突然一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快停船,有人落水了——”
水手终于发现异常,可是已经晚了,落水的人好像失去了知觉,在水中没有任何挣扎,直接消失,坠入河底。
两个星期后,伦敦水警部门才找到坎贝尔已经被海鱼啃食了大半的尸体。
由于损毁严重,根本无法进行尸检,伦敦水警部门匆匆下了一个失足落水的原因结案。
达米安的尸体始终没找到,就此消失。
乘客失足落水这种事并不罕见,不过这一天失足落水的人有点多,一共37个,几乎全部和亚历山大提供给阿斯奎斯的那份名单有关。
阿斯奎斯很生气,但是无可奈何,亚历山大此时已经到了巴黎。
和英国相比,亚历山大在巴黎的行动很顺畅,法国人还是很通情达理的,能够理解盟友的心情,在巴黎公开行动的社会民主工党成员全部被捕,无一漏网。
困难出现在瑞士。
1815年维也纳会议,反法同盟为了限制法国的威胁,通过了“瑞士永久中立”的声明,瑞士自此被确定为永久中立国。
在瑞士,只要不反对瑞士政府,就会获得瑞士政府的保护,瑞士因此最受各国叛乱分子喜爱,社会民主工党在俄罗斯帝国外的总部就设在瑞士。
瑞士距离俄罗斯帝国很远,所以瑞士政府直接拒绝亚历山大的要求,既不同意将在瑞士公开活动的社工党人逮捕,也不同意将社工党人驱逐出境。
换成其他国家,还真拿瑞士没什么好办法。
瑞士境内多山,环境复杂,全民皆兵,如果攻击瑞士,会遭到全世界的反对。
亚历山大有办法,直接警告瑞士联邦主席阿道夫·多伊歇尔,如果瑞士政府不取缔社会民主工党,那么俄罗斯大公就将不再和瑞士银行发生任何业务。
有钱人就是豪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