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清溪真人我没看出她有什么特别,不过太清台的人和我说,这位真人有些像老好人的性子,一直迁就其他人;在剑派的队伍里,也是全随着知微真人的性子来。”
清溪是知微的前辈,自己也带了弟子,却由着知微做主。
“知微真人可是有什么来历的?”
若有来历,是个二世祖……哪怕性子不好,爱找茬,晁梦心都能放心。
能养出金丹期二世祖的人,不会缺钱,二世祖也不会眼皮子浅到从归望关这种战场往外揩油。
“是一位筑基期峰主的独子。”
“峰主之子?”晁梦心惊讶了。
“是,但是一直没什么名声传出来。”
陈屏说完,又道:
“他几句话工夫打听了师姐你好几次,还若有若无地挑拨周师兄和你的关系。”
“这倒不妨,他打听我很正常。”
至于挑拨,无所谓了。
也是刚刚把事情想得太糟,这情况远超出她预期。
陈屏只觉事情依旧不妥,但又不知该如何说。
二人一路走到太清台,得了太清台修士指路,正要去面见那二位真人时,变故突生。
晁梦心忽有所感长剑出鞘,下一瞬,一道灰蓝色灵光直取她胸口。
灵光与剑锋相交,银灰色灵力骤然不受控制地从晁梦心剑上爆出,旁边有人冷笑:
“晁梦心,你身为总务长老,知法犯法,欺上瞒下,陷宗门于不义,该当何罪?”
说她是首席长老,正是与这两个人区分。
晁梦心并不想死把着权力不放。
她在知道两名外派金丹不久就会抵达以,猜出了对方多半有争权的心思,已经开始准备做交接了。
对方既然想争权,那么心再大、再没有人用,也不可能继续用她,这一点晁梦心十分清楚。
对方真这么做了,所谓夺权,便毫无意义可言。
晁梦心对这点看得开,但这不意味着这其中就没有其他值得忧心的事情了。
对方会不会在归望关踏踏实实地办事,稳扎稳打地发展势力,这一点至关重要。
如果有人想争权,而这人又是个急功近利的,那么可以预见的是,观云坊从上到下会出现一场大乱。
——须知,归望关,可是战场。
“这两位前辈真人,你现在了解多少?”晁梦心在心里过了一遍自己准备好的、可能会用上的一应交接案卷,转头像陈屏询问更细致的东西。
在见到人前,她对新来的“上司”,需要有更多的了解。
周梦得带陈屏去、派陈屏来,正是这样的用意。
只可惜来的人先前在宗门中寂寂无名,陈屏并没有起到周梦得希望的作用。
“二位前辈一男一女,女修士名叫章益华,道号清溪,男修士名叫杭磊,道号知微。”
周梦得处世冷淡,不擅交际,过去只是为了表明观云坊的态度——从修为、实力来讲,观云坊仅次于在外忙活的晁梦心的人就是他了——那两位金丹也不怎么透露自己的信息,身边那几个筑基修士寸步不离,陈屏很是费心地从太清台那里打听了一番:
“章真人晋阶应当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据传是金丹三层,杭前辈好像,是三五年前结的丹。刚闭关巩固好。”
果然。
她最担心的一种情况发生了。
陈屏说他完全没听过这两人名姓的时候,她便有这种预感。
真正出众的人,很难会没有名字。
剑派的金丹修士,鲜少有筑基期不出名的。
而剑派那些“藏”起来的金丹、元婴,名头正式暴露出去的时候,只要不是已经突破很久了与他们同时代生活过的人都死光了,普遍都会有为数不少的修士说一句“啊,是他啊”。
就连那种藏了几百年没个正名,下面几辈的筑基修士都早死光了的金丹,宗门里也依旧会有不少人听说过他们。
陈屏说没听说过这两个人,那无非就是两种可能。
一种是资历非常老的金丹,但除非是派去做各方的信报工作了,剑派几乎不可能把一个金丹藏两百年以上都不公布。
派去做信报工作的,没出特别大的纰漏,剑派要调也是往本部召回,而不是换个地方继续外派——除非是那个人主动。
另一种可能,就是这人真的是刚结丹,筑基期实在没有什么能扬名的长处,结丹修士的名号也还没传出去。
晁梦心尽可能放平心态,没让自己表现出什么异样。
——刚结丹、刚巩固完的真人,被派来鬼壑应对涨潮?
不是她看不起人。
能结丹的人,哪怕是二世祖,也自然都有其长处。
但鬼壑这边金丹修士巡防的位置和筑基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