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大名。
林兆远心中一惊,“卫帅如此安排,是要看远之是否与郭颢同行?”
这么问,是想知道,卫渊有无试探陈大牛的意思。
毕竟,来苏州之前,陈大牛已经明确表态,不希望发生哥几个互相杀戮的事情,也就是说,陈大牛不想见到卫渊杀郭颢的事情出现。
起初,林兆远担心,因为这种事,会使卫渊对陈大牛心生芥蒂。
若陈大牛去到杭州是出自卫渊的安排,那就说明,他们的大哥,也不满大牛了。
卫渊笑道:“你想多了,我比你们任何人都了解陈远之,如果我没看错他,他一定会选择与郭颢同行,我这么做,是要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林兆远恍然。
说一千道一万,卫渊都不是真的想杀了郭颢。
但对方毕竟是坏了规矩,如果不杀,不足以正法,将来代州八虎或是来自代州关系网的那些将领再出问题,他如何服众?
可一旦陈大牛跟着郭颢前来苏州,将陈大牛放在中间,的确可以给彼此一个台阶下,不至于事情到了份上,真要去做绝。
“当然,我让吴王将陈远之刻意留在杭州,也是想看看,陈远之会不会为了郭颢,选择与他同行。”
刚说到这里,就见有飞鸽传书过来,说是陈大牛与郭颢已经在来太湖的路上。
看到传书内容后,卫渊笑道:“今后,你们若是谁再说大牛傻,本侯第一个不愿。”
林兆远也跟着他笑了起来。
但笑容多少是有些勉强。
他比任何人看得都明白,自从卫渊坐在了殿前司都指挥使那个位置后,就是有些与众不同了。
唯独陈大牛他们,还以为卫渊没有变。
此前,或许真的有些兄弟情分在里面。
但现在,更多的是上下尊卑,是主公与辅臣之间的关系。
林兆远之所以能发现这种悄无声息的转变,是因为一直以来,他不仅视卫渊为自己的大哥,还将其视为自己的‘主子’。
这个词,或许有些难听,但这就是林兆远的真实想法。
他不知道,卫渊的转变究竟是好是坏,但他不在乎,他只需记住自家娘亲临终前的一句话即可,
“林家世代,为卫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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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佑七年,五月下旬,陈大牛、郭颢一行人,已经抵达苏州。
他们一路乘船,经运河至太湖。
一路上,郭颢的那些亲信们,像是见到心中崇拜之人一般,只要有机会,就会与陈大牛切磋,讨教武艺,
“陈将军,几年前,辽国骑兵装作匪患袭扰我大周边民,当时末将奉命征讨,遇到一辽将,他的武器很怪,是弯刀,有铁链,施展起来,近不得他身,若我再遇之,该如何对敌?”
“陈将军,昨日与您比试时,您将末将击倒在地的那一招,能否给末将再演示一番?”
“陈将军...”
“...”
几日以来,几乎都是如此。
因为从代州出身的将领都知道,陈远之乃是武痴,不时与各家比试武艺,可谓融汇各家所长。
大家都是武夫出身,谁不愿自身武艺有所精进?故而常追问着。
如果是换做旁人,陈大牛早就不胜其烦了,毕竟,那些将领与他无任何关系。
凭什么,要免费教导他们武艺?
但是,谁让这些将领都出自代州呢?
代州,是陈远之等人的第二个家乡故土。
甚至,陈远之常与人说,待将来年纪大了,就去代州养老。
是以,他对出身代州的将领,都有着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如今,某些京城里的将士,为了能得到代州八虎的青睐,还特意想法子将自己的祖籍改在了代州。
以前,那些武夫们,都以京畿禁卫将士为荣,都视代州、延边的将士为‘土军’,说他们算不得正儿八经的禁军将士。
但如今,时代变了。
能在军中混出样子的,基本上,都来自于边军。
别的不说,且说如今,代州八虎,哪个不是身兼要职?
徐长志担任马军司都指挥使。
与代州八虎亲近的杨怀仁,担任步军司副指挥使。
萧逾明又被卫渊提拔为殿前司虞候。
去岁年中时,就连代州八虎里名声最不显的沈青,也在兵部挂了个职位。
代州势力的影响力,一日胜过一日。
是以,曾经以戍卫京畿为荣的,出身京畿附近的禁军将士们,此刻都渴望能得到了边军身份或是出身代州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