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在最顶端停留半晌。“沈枢.....""
“嗯?”
"你真不是东西。"
沈枢哑然,把人放到卧室的床上,借灯光递下视线,将她肌肤上的一切殷红都看得仔细。
手去照拂还不够,唇齿也来。
兴许是回到了彼此都更为熟悉的领域,身体愈加放松,可越是如此,某些晦涩的情愫便更加沸腾滚烫。她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只能拼尽全力地抓住这仅有的救命稻草。
哪怕所有的知觉都源自于他,她也沉沦其中。
做到最后,她已经对时间失去概念,眼前一切都没了聚焦功能,变得涣散又迷糊。
凭借经验,她辨出他在整理床单。
刚换的床单又湿得一塌糊涂,连提供最基础的睡觉功能都费劲儿。
沈枢哭笑不得,重新把她抱进怀里,朝隔壁的次卧走去。
意识彻底消散前,她隐约又听见他的声音。
男人侧躺在她身畔,两根手指交叠玩着她的发丝,神色微餍,薄唇轻启,将她藏了一晚上的小心思一语点破。“知懿,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身体软得没力气,几乎是应激反应般得缩进他怀里,抓住他作恶的手,她口齿不清嗒地说着:“想要你。沈枢无奈一笑:“我已经是你的了。”
嗓音染上几分委屈,她又道:
“可这个你不完整呀。
沈枢没再应答,望向她的目光却愈加沉黏。
窗外夜色厚重,镰刀月高高挂起,藏青色的天幕不见半颗性子,仅存清冷寂寥。
盛夏时分,偶尔能从草丛中听到几声蝉虫齐鸣,这是夏夜独有的合奏曲。
乔知懿隔天睁开眼睛时,已经超过八点钟了。
呆呆地看着平时不怎么来的次卧,以及床下的新床单,迷迷愣愣间,昨晚的事一股脑地钻进记忆袋,通得她不得不重复回忆。刚一坐起来,她被从身上滑落到腰腹的被子吓一跳。
一低头,表情更加丰富。
混蛋沈枢居然让她光着睡!
随着视线游走,她清晰的瞧见了散落在肌肤四处的残留痕迹,从吻痕到指痕,还有还有些已经很淡很淡的齿痕。其中,胸前最甚。
一张脸炸得通红,她立刻走下床想去衣帽间拿件“遮羞布”套上,可还没走两步,就被恰好从浴室里出来的人拦腰搂去。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吓一跳,惊呼后看向罪魁祸首,她气愤填膺:“道貌岸然的老混蛋!你居然不给我穿睡衣!”被劈头盖脸得一顿骂,沈枢觉得好笑:“我怎么记得是你自己把睡衣丢到三米远,还用腿盘着我说就是不穿。被这般提醒,零星的记忆也开始回笼,乔知懿心虚地吸了吸鼻子。
看她安分下来,沈枢直接拦腰抱起,把人送到了隔壁的主卧。
重新被放回床上,乔知懿还是做不到忽略身上的光溜溜,果断钻进被子里,终于有几分认真地打量起他。兴许是刚洗过脸,他没戴眼镜,额前的碎发水痕未退,高挺的鼻梁隐约挂水,更衬得面骨冷白,眉宇孤峻。心跳陡然乱了一拍,乔知懿不自觉地目光下挪,最后停在肌肉纹理清晰的腰腹处。
啧,这宽肩窄腰的比例,谁看不迷糊。
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她别开脸,不想被他看穿自己眼底的小心思。
沈枢眯了眯眸:“好看吗?”
她嘴硬:“也就一般般。”
说完,她又催促他去给自己拿衣服,因为怀揣了折腾人的心思,她故意把形容词用的繁琐又啰嗦,就是想看他因为找得辛苦而面泛狼狈可显然,沈大总裁丝毫不上套。
换好衣服后,他们下楼吃早餐。
刚走到一楼,乔知懿余光就瞥见沙发上的残留水痕,倒吸一口凉气,指着问:“你不会是打算待会儿让阿姨收拾吧?”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眼,沈枢淡淡道:“我付了钱,这是合理合法的劳动交易。”
话虽然这样说,可乔知懿还是羞耻心爆棚。
拽了拽他袖口,她小声道:“我不好意思让外人看见....”
她说到一半,可想表达的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沈枢没辙地笑了下:“真是我活祖宗。”
以为他是在拒绝自己,乔知懿双颊滚烫,指尖刚想收回,可下一秒,整只掌骨就被他以十指交叉的方式紧紧握住。她眨了眨眼,抬头看过去。
沈枢轻叹:“祖宗,乖乖去吃饭,我去收拾。”
乔知懿抿唇,瞳仁亮晶晶的:“沈先生这么好呀?”
知道这是她得了便宜卖乖的常规流程,抬手捏了下她鼻尖,沈枢:“沈太太满意就好。”
心口的软绵绵被糖浆浸润,数不尽的甜蜜香气与胸口四散开来,很快便充斥在她的四肢百骸。
她不太确定,可又觉得这样形容还蛮贴切。
她觉得自己在热恋期。
和沈枢热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