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假成真。
知道与系统分离的那一刻,他方才明白系统寄体的原因,但却是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他便是他,如此这般也不过是因为他是他而已,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即使这比完全依靠系统难上太多。
莉莉是比不上那些惊才艳艳的前辈,她一直觉得自己其实也不过是运气好了亿点而已。
前世莉莉的母亲是自由衣运动的成员,随着千峦星人逐渐摆脱复杂恶劣的自然环境,一部分开始追求对于罩袍的解放,鼓励人们接受和穿着更多自己喜欢的美丽的服饰,而由这样一群团体组成的便是自由衣。
类似这样的团体,在思想解放的年代里,其实是不少的,其本身存在的理念也是没有太大问题的,父亲虽然做不到,但也并不反对,只要不要太过暴露。
可惜无论多么正义与高尚的言辞,多么合情合理的理念,落到真正的人的头上时,便变得复杂了起来。
自由衣内部也并非所有人都是抱着美好的心思去的,一个所有人不再以罩袍遮挡全身的群体中,到底会在这颗保守的的星球上爆发多么丑陋的欲望,从一开始似乎就已经注定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自由衣因为内部理念的不和,逐步开始走向分裂,其中最甚者演变成了无衣会,其性质更是演变成了教会,主张生而无衣,何须着衣?
莉莉的母亲虽然没有夸张到那般地步,但在那诱惑丛生的群体中,总归还是沦陷了。
起初大抵是害怕愧疚的,后来发现父亲没有发现便胆子大了许多,直到后来莉莉十余岁时,父亲方才发现端倪,于是一家人不可愈合的裂口彻底蹦碎了。
没人知道莉莉的生父是谁,包括他的母亲,这样的事情在这个保守的星球上到底是多大的笑话,许多人大抵也是意识不到的。
莉莉永远忘不了父亲离开时说的那句话,“我们都是无辜的可怜人,但我却没有半分心思再去疼惜你了,你就像一把刺在我心里的刺,我甚至连看你一眼都不敢了!”
后来母亲也离开了,和一个不认识的人,莉莉没有伤心,他早就猜到了。
父亲大抵还是放不下他的,每个月会给他汇一些生活费,这笔钱一直持续到莉莉成年,母亲便全无消息了。
自母亲的丑闻传便邻里和书院之后,莉莉便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话,他变得胆小甚至懦弱,被人打了也当做没事,只是一个人躲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哭,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为了什么而伤心。
他总是把自己裹得很是严实,他变得讨厌与人接触,变得孤僻,变得敏感而脆弱,他憎恨自由衣,开始固执的认为只有保守才能保护自己。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他开始在社会上生活,他见了自己父亲最后一面,那时的父亲依旧单身,便离开了原本生活的城市,前往了其他城市,随着接触的人和事慢慢变多,才慢慢走出自己的心结,但过分保守的性子却是如何也改不掉了。
工作闲暇时,他总会去太学里旁听,在那里他遇到了一生中给他印象最深的老师,一个暴躁的老头子。
犹记第一次去听课时,老头子正和学生吵架呢,学生说,千峦星的资源甚至是宇宙的资源都是有限的,千峦星人必须走向统一,即使是发动战争,这样才是对千峦星人的负责。
老头子一巴掌拍在讲桌上,手掌都红了,愣是没有叫一声疼,张口就骂道,“FNMDP!人类到底是有多傲慢才能说出你这样的蠢话?是什么让你自大到认为,现在的千峦星人,有资格去担心宇宙的?屁大点地方都没弄明白,就想着内耗了?”
青年学子梗着脖子说,资源总有用完的一天,宇宙也终将走向灭亡,只有集中全千峦星人的力量,人类才有可能在一切到来前,掌握躲避的方法。
老头子当时都气笑了,“老子问你啊,你想没想过,千峦星走向统一,到底应该由谁来完成?民族种族之间的矛盾如何解决?历史遗留问题如何处理?社会制度当选择什么?
还有你为什么会觉得所谓宇宙的资源是有限的,对于我们而言就一定是真理?而且是什么让你觉得宇宙的有限,和你认知的有限是一个概念了?你觉得我们有耗光宇宙资源的一天?”
怎么可能不是真理,这是无数先辈的得出的道理,那难道要等到一切都来不及的时候,再去想办法弥补嘛?青年学子不忿的说着。
却迎来了老头子的一个白眼,“那是后辈们该做的事,轮不到你来操心,我们要做的是让做好这个时代我们能做的事。
还有记住,我们现在的科学,不存在永恒的真理,学会却质疑先辈的理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打破现有的知识。”
后来老头子提到了一个在世界上都极为出名的故事,曾经学术界的拳王赛。
那一年一群千峦星的顶尖学者峰会,一大群文质彬彬的学者,争论不休,最后发展成了群殴会,一群人大乱斗,鼻青脸肿骂骂咧咧的不欢而散。
一大群学者回去后,跟自家学生就大骂那群混蛋,因为每个人的发言都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