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力,她也管了,脑子好使是一码事,脑子里头把人当人才是最要紧的,再看她今天说的——要不是个好的,做什么不在蔡州躲着吃香喝辣,偏要来这里喝一口西北风?晚上连觉都没得睡的。”
“谁晓得……”那军士闷闷道,跟着转头看去,见门内赵明枝正把腰间水囊解下,将自家方才给的那破布包里茶叶倒得进去一小撮,终于将声音收住,目光中也露出一点希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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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枝却不知道自己那些个全然出乎本心的行事同说话,会被护卫们看得如此重。
但她很明显地感觉到众人态度变化。
刚出发时,护卫们对她虽然尊重客气,却也疏远,其中还有些若有似无的隔阂同不耐。
如今只过了短短一两日,他们就热乎起来,不仅行路时会特地挑出温驯稳妥的马匹出来,甚至负责在前头开道的先到驿站之后,还会专门让驿卒给找细棉厚布,帮着赵明枝把马鞍给厚厚裹了起来。
然而饶是日夜兼程,无人喊苦喊累,可路还是越来越难走。
初时还能日行三四百里,后来变成二三百里,越往北,路上流民越多,甚至好几次都同盗匪擦身而过,至于沿途的驿站补给也越发变少。
等过了邓州地界,按着路程,本当到驿站换马时,一干人等终于遇到了一桩最始料未及的事。
驿站大门敞开,当中狼藉满地,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