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大,可胜在不用费力,切菜瓜似的,那些家伙天天都嚷着寻不到盗匪。”
赵明枝忍不住问道:“京兆府剿匪的巡卫队,能不能也把邓州、均州的盗贼一同剿了?”
卫承彦脸上笑容顿收,道:“别人的地盘,哪里轮到京兆府去管了?”
又道:“朝廷正等着抓小辫子,一旦越界,怕是京兆府前脚刚把匪徒剿了,后脚就要被蔡州发诏,说姓裴的是乱臣,人人得而诛之了!”
回想起朝中那些个大臣对裴雍的态度,对上这番荒谬推论时,赵明枝竟是全然无法反驳。
她此番本就是来探查裴雍意图,再看有无可能劝说京兆府出兵,难得此刻卫承彦主动提及,自然不会放过,便试探问道:“我虽不知朝廷什么意思,可如今狄人南下,朝中除却西北,再无兵可调,如若当真下诏要京兆府剿匪,再抽兵北上,也不知会不会管用,有无人听从。”
卫承彦冷嗤一声,道:“都说皇帝不差饿兵,从前挨过那许多回打,而今又想再来打,当人是傻子吗?京兆府虽姓裴,却也不愿时时倒贴,往那无底洞里把命也赔了罢?”
又冷笑道:“前头那一个坐龙椅时,还说打算嫁一个侄女去京兆府做拉拢,后来果然反悔,而今蔡州不是京城,赵家也今非昔比,真有诚意,听闻当今倒有个姐姐,不若发嫁了……”
他还未说完,一旁本来安坐的李训却遽然色变,喝道:“承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