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叫莪学不会那大道理。”
“直到如今地步,莫说再无人给鱼和熊掌,更无人还说道理,反我成了给弟弟教授那一個。”
“若能有异日,我总要随心所欲……”
“那便随心所欲。”
裴雍将身体微微前倾,平垂相视,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幽暗。
“我少时家贫,只想长大后得一功名,叫父母轻松度日,后来遇事,心中唯有雪恨,而今年岁渐长,时移星易,虽国仇家恨,仍刻于心,却也知此事断无永绝可能。”
“于公,我自每日为光阴所推,从来不愧于心,但于私,实在也无什么想要的。”他将手半搭在椅托上,又向前几寸,便是声音也放得轻了,“但月前也慢慢有了心中所图——总归想你过得自在些。”
“喜欢宫外便住宫外,将此处修造一番,未必不合你心意,若是不想挪动,睿思殿难道不能能住一辈子?或有其余地方,京兆府自不必说,蜀地、漳州、益都,东南西北,开家镖局过去,哪里难了?”
“如此,你自随心所欲,难道我不是了?”
赵明枝一时皱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难以言说。
她试图拆解其中道理,却不妨对面人并多不给半点机会,已是道:“将来事自有将来再说,眼下只有一事:
北面日前探得兴庆府消息,便如我们从前推说,宗里弃了徐州引兵向南,意指京城,我明日先做引兵出城,置伏于东北,城中情况虽有京都府衙照应,却也要辛苦殿下——孤木独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