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互相炫耀起来。
谢傅能明白这种炫耀得意,他真的明白,他也是这么过来的,在孩子的时候总是特别容易满足。
这群孩子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对谢傅连声道谢。
谢傅喃喃回应:“爷爷,我爱你……”
谢傅蹲了下来,对着档主问道:“钱还够吧?”
“够够够。”档主正烦恼着如何找开这一两银子呢。
谢傅笑道:“照他们刚才挑的都来一样。”
档主一愣,这么大的生意,他光顾着高兴,都忘了这群孩子详细挑什么了。
谢傅倒是记得很清楚,一一指了出来:“拨浪鼓、哨子、竹喇叭、土偶儿、黄胖、布老虎、兔儿爷、七巧板、九连环……”.
王婉之坐在屋檐前,手托香腮,呆呆的看着已经变凉的饭菜。
这么一个简单的菜,对她来说却是费了九牛二虎,只可惜没有在热乎乎的时候等到人来。
一旁的燕语一脸愧疚:“明明比完了,怎么还没回来,定是去哪里鬼混了,还说早点回来。”
就在这时,一名仆从站在大门口朗声道:“燕语姑娘,回来了。”
王婉之闻言猛然站起,问道:“走到哪里了?”
“青龙坊。”
燕语轻声道:“青龙坊,很近了。”
王婉之沉声道:“拦住他,不准他回来。”
仆从啊的一声。
燕语见小姐转身走进厨房,立即明白小姐是打算重新再做,立即吩咐道:“想尽一切办法拦住他,什么时候可以让他回来,再让他回来。”
谢傅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街上的人突然多了起来,原本还算宽敞的街道,一下子挤满了人,说摩肩接踵一点也不为过。
一开始他以为是酒楼开业,或者是小娘子当街脱衣之类的热闹事。
一会之后发现,买菜的,挑担子的,卖布的,卖豆腐的,开酒楼的,无论贩夫走卒都加入行走行列。
这就奇了怪了,难道这是金陵什么风俗,刚好让他撞见。
人实在是太多太拥挤了,让谢傅举步维艰,当初在苏州走七桥都没有这么夸张。
谢傅对着一名拼命往他身上挤的大婶问道:“大婶,这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都放下东西,生意也不做了,在大街上走。”
大婶应道:“我哪知道。”
谢傅傻眼,你哪知道!“你不知道,你走着干什么?”
大婶嘿嘿一笑:“上面有吩咐,要这乌衣巷每条街都站满人。”
谢傅问道:“游行示威吗?”
大婶应道:“我哪知道。”
谢傅好笑:“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跟人家一起走。”
大婶反而一句:“你不也跟着走?”
谢傅苦笑一声,他是好端端的走在街上,突然人就多了起来,然后就被夹在人群中。
胖大婶突然嚷嚷一句:“嗳嗳嗳,别挤啊,把我身上的肉都挤掉了。”
这时传来一把朗声:“人与人之间紧挨着,不能有缝隙啊。”
话音刚落,与谢傅还保持有一拳距离的胖大婶,胳膊立即紧贴谢傅,如果不是人家一把年纪,谢傅都怀疑自己太英俊,人家故意非礼他。
谢傅苦笑道:“大婶,能离我远点吗?”对方一身浓烈的鱼腥味,分明就是个杀鱼买鱼的大婶。
大婶应道:“没听见吗?人人紧挨着,不能有缝隙啊。”
谢傅好笑:“你真听话。”
大婶笑道:“我当然听话了,这好日子是上面给的。”
谢傅也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就没有再问了,这等怪事,他头一回撞见。
你说好端端的做生意过日子,在街上挤着干什么。
谢傅越着急回去,街上的人越多,密密麻麻的就像挤在一起的豆子,前进缓慢。
明明只有几个街口的距离,谢傅竟足足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走出密集人群,离家不远。
谢傅挤的满身是汗,内衣都被汗水湿透了。
这时有几个乌衣卫盯着他看了一番,疾步朝他走了过来,把他拦住。
谢傅客气问道:“几位有何要事?”
一人应道:“怀疑有贼人偷盗珍宝,要逐一搜查,每个人都要配合。”
谢傅点头表示配合。
然后几个人就上前对着谢傅一阵搜寻,磨磨蹭蹭的搜查一番,当然没有搜到什么东西。
但是显然却不想这么放谢傅离开,居然说道:“把外衣脱掉,我们要搜仔细一点。”
谢傅立即明白,对方想要刁难自己,他也识趣,拿出一两银子,说道:“几位拿起喝酒吧。”
银子刚拿出来,却被对方拨掉,“把我们当什么了。”十分严肃道:“把外衣脱了!”
谢傅苦笑,我长的就这么像贼吗?
正要脱下外衣配合,这几名乌衣卫却突然道:“好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