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时没有碰到今天值班的梅森医生,她给梅森医生写了张便条,免得对方因为她突然消失而感到担心。
她现在行动不太方便,梅森医生本来想给她找个拐,但是蔡医生觉得有点太大惊小怪了——皮肉伤很快就好,只是当时比较痛而已。
回家后就没办法逃避杰森老爹的检查了,虽然融恒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这种事情又没办法一直不给他看,除非大家都不要睡觉了。
“没事的,看起来有点吓人而已,其实已经不痛了。”
这样的说辞好像没有说服杰森。
他只是嗯了一声,但是还是蹲在融恒的面前,看着她的那条伤腿。他看起来有点想触碰按压确定伤情,但是抬起的手只是沿着皮肤黑红烂青的淤血虚虚的划过,甚至都没有触碰到皮肤本身。
接着他去掀融恒的衣摆,说看看她的左肋。
“嗯?你怎么知道还磕到这里了?”融恒感觉到极轻的触摸感出现在左肋的伤处,忍不住缩了一下,触摸感立刻消失了。
“不用这么小心啦。”她有点无奈:“真的没事,我去拍过片子了,骨头没事,只是淤青,很快就好了。”
杰森又嗯了一声,拉她的手臂过来看。
手臂内侧有轻微的擦伤,已经处理过了。
他几次伸手想摸,但最后手又收回,只是让融恒靠着他,摸她的后背。
“疼吗。”杰森说。
“一点点,已经不疼了。”融恒说。
“那今天早点休息吧?”杰森说:“多睡觉好得快。”
融恒:“好的。那我先去写两个小时论文,到时候你叫我。”
顶着男朋友很不赞同的目光,融恒蹭过去,讨好的亲他一下:“拜托了,这可是一篇罕见病例的论文啊,而且之前还欠了一天的工作量没补呢。”
·
睡梦中,融恒隐隐约约觉得身边有动静,她好像看到光,床边有个人拿什么东西在照她的腿。
发现她有动静后迅速关了。
融恒想爬起来看看,杰森把她按住了,让她别起来。
他又已经穿好衣服了。
融恒:“出去啊。”
杰森:“有点事情。”
“哦......”她缓慢地翻了个身:“那你去吧,给窗户留点开口,有点热。”
杰森:“都快冬天了怎么会热呢,小心感冒。”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把那个发出昏暗灯光的灯重新打开了,继续照融恒的腿。
“你睡,这个别动,我回来关。”
临走前,他摘掉手套,用手背贴贴融恒的脸颊。
“睡吧。”他说:“多睡觉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