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经常缄默着在在深夜中于黑影里漫步到天明。
……而最近一段时间,有些浑浑噩噩渴求公道无果的囚徒,在绝望之际看见了这么一道身影。
身后仿佛有漆黑鸦鸟伴随,
脚下仿佛有浓郁的黑影眷恋着纠缠。
一切都是黑色的。
哪怕是本该寓意着生机的绿眸,都是阴晦的;哪怕是白皙的皮肤,都在极致的黑的衬托下,让人联想到丧事。
那像从小说,从故事,从神话中走出来的不吉的祸津神。
——也是他们在资本强权的不公压迫,唯一能够接触到的希望。
哪怕是恶魔也好。
去他的振作,去他的积极向上,去他的谅解,去他的拥抱新生活。
如果用灵魂,用性命就能让恶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哪怕灰飞烟灭我也在所不惜。
谁要原谅自始至终都不知悔改,一道轻飘飘地完全不对等惩罚就依旧逍遥自在的凶手啊。
我低头看见的,只有我爱的人那死不瞑目的双眼与鲜血,和那伤痕累累的腐烂尸身;我抬眼看见的,只有那洋洋得意的凶手扭头过后对一无所有的我露出的嘲讽微笑。!
但却并不妨碍他作为被偏爱的那一方,同时认为——
“……真拿你们没办法。”
黑发绿眼的少年喃喃道,心下却舒缓了许多。
因为不会回头,所以共犯的存在——永远比其他话语、比遵纪守法绝不会跨过底线的警察先生,要更加能够接近现在的惠。
不希望你们和我一样。
但却又矛盾的庆幸,你们愿意和站在我一边。
。
“喂,小诸伏。”
乘坐着公安线人的车离开后,不断扭头看向身后的萩原,在惠的身影终于从自己眼前消失后依依不舍的抬手戳了戳自己的同期,这么喊道。
“怎么了?”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遇见的小惠?”萩原认真询问:“应该不只是碰巧遇见那么简单吧?”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知道你认识咒术界的处刑人,甚至关系还很好时,我才被你们吓了一跳。”
“处刑人?什么处刑人?”萩原一顿,诧异道。
“具体是负责什么事,我也不太明白,但可以确定的是,因为术师的特殊性,他们那边很多死刑犯都是在逃状态,而处刑人,有对其进行追捕、甚至是直接处刑的权利。”景光低声回答。
“……”萩原瞪圆了眼睛,半晌尬笑了两声:“你在开玩笑吧?这个玩笑可太失败了。”
“我也希望我是在胡说八道。”诸伏景光看向他,“但两年前我刚刚得知他的存在时,他就已经是处刑人了……你是六年前认识那孩子的?”
六年前,也就是小学还没毕业的年纪。
萩原研二神情呆滞。
半晌,他倒吸一口气,抱着自己的头,揉乱了自己的头发,然后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焦躁的低鸣。
“可恶——那边到底是什么状况啊。”
“我还以为让小孩子上战场和怪物战斗就已经足够刷新我底线了。”
“……两年前。”
萩原喃喃自语:
“说起来,那孩子的确是在两年前才开始疏远我的。”
。
五月之后,气温的升高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化着。
有科学研究提出,低温有利于情绪稳定,而相对应的,高温环境会更容易出现心情烦躁、情绪低落等负面情绪现象。
还有一个专门的名字——“情绪中暑”来称呼这个现象。
因此夏季一向是诅咒事件迸发的高峰期,也是犯罪事件的高峰期。
但再怎么高峰,也会有一个峰值。
七月,差不多是夏季诅咒事件的峰值。
而平均来说,七月基本都会有一个难得的比较平静的空窗期。
因此这个空窗时间,被定为了东京校和京都校联合举办交流会的日子。
——但今年的交流会,和才一年级的惠没什么太大关系。
毕竟二三年级的前辈完全够数。
够数的状况下,就不会让才一年级的新生去参与,尽管惠有这个实力——可如果他参加的话,二三年级中的某一个前辈就会少一次参赛机会,所以他不会破例这么做,毕竟交流会的重点并不只有胜负,术师之间的切磋与团队合作培养才是核心。
这届交流会在京都举行。
比赛当天,一年级的惠和真依有事需要到市区一趟,但出发前,他们碰巧在门口遇见了这一届的东京校代表。
惠步伐一顿,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眼熟的少年。
“乙骨忧太?”
“啊……!”
穿着格格不入的白色制服,身为一年级却跟在队伍中的乙骨下意识抬头,然后对着惠露出了灿烂笑容:
“禅院……不是,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