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惠短期内不会再有工作。
他没有呆在京都校,更没有回到禅院——在高层的掩护下，禅院惠的消失对外而言是一场长期出差。
高层认为他在训练。
这也算是部分事实，为了达成与禅院立下的在一年内开启「领域」的约定,训练是不可少的东西。但除此之外，禅院惠更多的时间都在各个城市探查，以便寻找那个寄生物的痕迹。
一出好戏换来了自己的安宁，短期内不用再被高层调遣,对于他来说，是个相当划算的买卖。
只可惜「领域」和「寄生物」的事都没什么进展。「领域」问题或许能慢慢积累经验捉摸,但「寄生物」的事情就实在没有突破口。
哪怕惠手里有寄生物的大脑残块,但一些从禅院古籍学来的,例如通过血液等身体媒介进行定位或远程诅咒的术法，似乎都没法对其生效。
后天术式的效果,一般而言都会逊色于先天术式。
后天术式很容易被同为后天术式的防御手段所干扰阻断，例如“借助媒介进行远程定位或诅咒”的术式——换做先天术式的话，拿到了血液或身体组织这一强有力媒介存在，或许就能够直接根据彼此的力量差，从因果层面得到一定威力的必中性了。
而后天术式却不存在这么个效果。
如果对方智商没问题,那么就一定能猜到惠在追捕它,并及时会进行自我保护。
惠尝试了起码十八种诅咒方法,二十三种定位办法，并在昨天彻底把禅院数百年积累下来的相关术式都用得七七八八。
其中甚至还包含了极其复杂又低效率的种类。
但是却仍旧没有半点成效。
从依旧鲜活的残块来看,对方应该还活着。
如果不是找到新的好用的尸体，那么就是拥有比禅院家更久远的知识能够进行自我保护,能够让它在以惠这种程度的咒术师的诅咒下依旧平安无事，毫无动静的继续潜藏。
比禅院更久远的知识……吗？
想起那个寄生物当初被攻击时从惠手下逃走的奇特手段，这一可能性并不低。
那么,要不要去现存的咒术师里问问，看看有没有派的上用场的术式呢？
后天术式没有用，惠不免考虑从先天术式当中寻找可能性。
但想的容易，实际去找，可一点都不好找。
因为没有咒术师会傻到主动将自己的术式效果完整公布出去，哪怕是高层，也顶多是在等级考试中暗中观察学生的能力，以及让辅助监督在陪同术师出行时暗中记录等等，没有资格要求他们将术式能力仔细且完全的上报。
不提「术式公开」的附加效果需要保证术式的神秘性才能起效，就光提咒术界内的各种勾心斗角，就注定彼此不能对彼此太过坦诚。
被人知道自己的术式本质，某种程度，可以等同于被人看穿了弱点。
当然，万事没有绝对。
「十种影法术」与「无下限」之类的祖传术式，已经是不说也会被不少咒术界世家的人悉知一二的程度。
毕竟传承稳定，在漫长历史多次出现，再怎么隐藏，也不可避免因为被人一代代记录而渐渐广为人知，这可不是他们愿意这么做的。但换个角度来想，在失去大部分「术式公开」的加成，也仍旧能够保留其强大威力，已然可以证明其不凡性。
而基于这一点，除非是认识的人里恰好有这种术式的持有者，或者是恰好知道谁的术式能做到这一点，并愿意告诉他，否则惠很难通过其他办法寻找到这样的术师。
“你要是问这个的话——我的一个学生拥有的术式，具备奉还的能力。”
“虽然咒力强度还很有限，过远的距离能不能起效也不好说，不过，你可以去问问她愿不愿意帮你试一试。”
在高层那边暂时平息后，五条悟在出差和惠通过电话。
谈起这件事，白发的咒术师思索后，很快就给出提议。
都说六眼能看穿术式。
当然，并不是说直接概念就刻印在脑海里了。
这一原理，大抵是能看见咒力的流动，包括所施展的术式生效过程中所有咒力流向，然后通过六眼所收集的细节情报，从而快速分析得出答案。换句话来说，六眼的“看穿”，其实是指能够在第一次看见某种术式的使用，通过咒力走向而明白大致效果。
所以五条悟的话，惠是信的。
而五条悟这届就两个学生。
排除掉虎杖，就只有一个名为“钉崎野蔷薇”的少女。
惠知道对方，是在调查“虎杖悠仁”的时候顺带得知的。对方是个性格很飒爽的人，脾气与真希有点像。
……奉还方面的术式吗？
近段时间太过敏感，毕竟高层不久前才和五条悟“闹翻”，而和禅院捆绑，对外属于高层派的自己，也不好突然和东京校太过亲近。
不过不久后就是交流会了。
二年级的自己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