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青云也立即道:“若在平时,我们自然对纪长安礼让几分,可今时不同往日,若是我们还畏惧文宗世家,岂不是太显得我们没有胆量了?”
“我们平日里已经隐忍再三,今晚不可再让。”
“杜公子是七品子爵,论实际地位,应该是纪长安礼让才对。”
“说得好!”
众人纷纷附和,竟然都没有一个怕的。
杜宁经过试探顿时恍然,纪家之所以猖狂,不仅仅是其文坛地位,还有就是攀附上了贤王那棵大树。
如今贤王失去争储资格,这些平日里给纪家面子的人,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给纪家面子。
还有一点就是,杜宁跟他们聚在一起,简直巴不得将纪家得罪。
那样一来,纪家就会更加憎恨杜宁,绝对没有可能与杜宁和解,更不可能拉拢杜宁这个破坏他们从龙之功的读书人。
等同于是将杜宁,与崇王和侠王间接性绑定。
杜宁心里无奈,也不能扫了罗文轩的面子,只得老实坐在这里。
“吱呀”一声,房间门被推开。
为首的家丁目光扫视在场众人,见无人起身离开,顿时脸色大怒。
“放肆!你们几个难道没听见我们家公子的话吗?你们……”
话还没说完,家丁急忙住嘴,因为他认得罗文轩与曹青云,瞬间吓得脸色一白,急忙作揖行礼。
“原来是罗公子与曹公子,小人失礼了,我家纪公子今日生辰,还请诸位能够给文宗世家一个薄面。”
话说得好听,但语气却极其傲慢,不是来请求,而是以一种通知的态度。
“狗奴才,瞎了你的眼,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曹青云猛然站起,将桌上的一盘菜直接扣到对方脸上,“啪”的一声盘子应声碎裂,打得家丁头晕目眩起来。
杜宁心惊肉跳,心里暗道真不愧是修炼兵家的读书人,果然说打就打。
打狗也得看主人,曹青云打了纪家的家丁,也等同于是打纪长安的脸。
家丁回过神来勃然大怒,作为纪家的仆人,居然被别人给打了,那还得了?
“放肆!”家丁大喝。
“滚!”
罗文轩一挥手,才气席卷而出,把家丁从二楼的窗户扔了出去。
“啊!”
随着一声惨叫,纪家的家丁十分狼狈的晕了过去,被其他的家丁抬走。
见到这一幕,楼下的纪长安顿时脸色一沉。
“放肆!竟敢将我们纪家的家丁从二楼摔下来,简直就是不将文宗世家放在眼里!”
“竟敢在太岁的头上动土,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明知道是文宗世家的人,居然还敢出手,可见身份非凡。”
“笑话!在苏州城里,谁的身份大得过文宗世家?”
“公子,您说怎么办?要不要我带人冲上去?”
有人摩拳擦掌,目露凶光。
旁边的一个学子对纪长安说道:“纪兄,定是罗文轩与曹青云他们出手,其他人没有这个胆子,杜宁肯定也在上面。”
“哼!如果不是因为杜宁,八贤王必定能够在太子的选举中脱颖而出成为云国的后世之君,杜宁断我纪家的从龙之功,今日定要让他好看。”
纪长安流露出了冷笑,他今日正是冲着杜宁而来,也料定罗文轩与曹青云会与自己叫板,如此一来,他也就有借口发难了。
“敢问二楼上是哪位出手伤我家丁?若是本公子多有得罪,还请阁下多多包涵。”纪长安朗声道。
二楼的罗文轩对杜宁等人说道:“你们少安毋躁,我来会一会纪长安。”
说完之后走到窗边,对着纪长安说道:“纪公子,你可要看好你们家的狗,免得到处乱跑乱叫,万一咬到了不该咬的人,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纪家的家丁大怒,无法忍受罗文轩这样的羞辱,可他们都认得罗文轩,一个个却又敢怒不敢言。
罗文轩的父亲是州衙门的通判,得罪罗文轩这样的权贵子弟,无异于找死。
纪长安神色如常道:“原来是罗公子,你好歹也是苏州文院秀才班的学子,难道就只能欺负一个小小的家丁吗?传出去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罗文轩反唇相讥:“是你们纪家的家丁欠管教,我可是好心好意替你这个当主子的教训教训这些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