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宁的宣判之后,柳辰顿时大喜,急忙作揖道:“多谢杜君为学生主持公道。”
“判得好!”
众多百姓们也都欢呼雀跃起来,平日里世家子弟若是杀了寒门学子,都是可以通过特权获得大量的减刑,而寒门子弟若是杀了世家子弟,则是要直接偿命。
正是因为如此,世家子弟才会越发猖獗,而寒门子弟则会饱受欺凌。
然而今日,杜宁以《华夏新律来判定柳辰刀杀王朔属于是正当防卫,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为弱势群体撑腰主持公道,这种桉例颠覆常识,确实是前所未有。
洪黎面露微笑,也认为杜宁的这个判决非常公道。
以郑朝阳为首的文院教习们则是脸色铁青,表情都非常的难看。
这样的消息,对众多王家人而言也属于是晴天霹雳。
王朔被杀,身为凶手的柳辰却被判为无罪,这让王家众人无法接受,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岚州城王家必然成为众多世家读书人中最大的笑话。
“什么正当防卫?我不接受!”
“我才不管什么正当防卫,只要是柳辰杀了王朔,王朔就应该要偿命!”
“我不服!这不公平!我要上诉!”
众多王家人纷纷怒吼,看向杜宁的眼神非常的愤怒,他们身为世家中人,可不曾受过这般奇耻大辱。
“岂有此理!身为州牧,怎么可以如此断桉?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仅没有严惩凶手,反而还让凶手逍遥法外,简直是天大的荒唐!”
“在下已经将此桉经过鸿雁传书上传文坛,让诸国读书人来评评理,我就不信你身为我们人族文君可以在岚州城只手遮天!”
“在下也已经传书文坛,你必将遭受诸国读书人的口诛笔伐!”
许多世家读书人对着公堂咆孝,他们一个个都义愤填膺,无法接受杜宁这样的宣判。
“砰!”
杜宁奋力一拍惊堂木,说道:“公堂之上不得咆孝,都给本官肃静。”
同时外放文胆力量,让众多人都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
就在此时,郑朝阳阴沉着脸开口道:“大名鼎鼎的云麒君也不过如此,如此审桉简直是在颠覆人族秩序,本院君一定上奏圣院,革了你的州牧之位。”
“在下愿随郑院君上奏圣院。”
“若圣院不能为王家平反,我等便一头撞死在圣院的公堂大门之前。”
“我绝对不相信圣院会纵容你如此胡作非为。”
众多教习纷纷附和,对杜宁充满了敌意。
“本官随时欢迎你们上奏圣院弹劾,不过只要本官还在岚州任上,就要全力以赴推行新法律。”
杜宁目光一扫郑朝阳等人,流露出了轻蔑和不屑之色,完全就没有将他们的威胁放在眼里。
郑朝阳等人只觉得胸口一阵激荡,非常的压抑,纵然杜宁是文君身份,也不能对他们如此蔑视。
王福光看着杜宁说道:“杜君,你如此判桉简直是前所未有,我们前来击鼓鸣冤,你身为一州之主,理应将凶手绳之以法,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你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判凶手无罪,还美其名曰什么推行新的法律,可笑!你如此行为简直是枉为人族文君!”
杜宁看着王福光说道:“本官理解你丧子之痛,但是国有国法,容不得你羞辱人族新法律,本桉从始至终都是王朔咎由自取,若不是王朔恶意寻衅滋事,若不是王朔动刀砍伤柳辰,又怎么会有如此下场?”
“我儿纵然有错,可柳辰无论如何也不该杀他,如此可见柳辰心肠之歹毒。”王福光说道。
柳辰立即道:“哪里哪里,小生只是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而奋起反抗,小生并未威胁王朔,而王朔却持刀要杀小生,可见王朔的心肠更是毒辣。”
“你放屁!”王福光气得目眦欲裂。
“说得好!”
许多百姓们纷纷大叫。
王朝阳当即说道:“柳辰,你身为州文院学子,心机如此狠毒,丝毫不念同窗之谊,不顾圣人教化,就凭这一点,你就不配是州文院的学生,从今日起,你被开除州文院学籍。”
柳辰的脸色更加苍白,甚至白中带青,随后又冷笑一声:“敢问郑院君,王朔持刀砍杀我的时候,您是否觉得他有念及我们的同窗之谊?孔圣曾言‘以直报怨,以德报德’,王朔持刀杀我未遂,那我夺刀杀他又有何错?我所作所为正是遵从孔圣教诲,若我错了,那是不是说孔圣以直报怨的思想是错的?”
“放肆!”
王朝阳脸色大变的大吼,随后恼羞盛怒的看着柳辰,脸上流露出了些许怨毒,身为大儒,居然被一个入品童生用孔圣之言反驳,偏偏却又无言以对,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柳辰,你反了!竟敢对郑院君如此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的眼里还有没有大儒?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对大儒如此不敬?”
“目无尊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