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谨遵文君之命。”
秦文林对杜宁一拱手,然后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文会的场地,他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三分讥嘲。
在场众多云国人的表情都很是严肃,秦文林既然敢在这个时候献诗必然是有所依仗,否则的话,他的行为不仅不会给辽国长脸,反而会容易自取其辱。
众多辽国人则是嘴角带笑,一些知道内情的人开始笑得合不拢嘴,这种骄傲和自信,仿佛已经胜券在握的样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秦文林走到了文会的现场中央。
只见秦文林一挥手,取出了一副诗卷,因为是辽国大儒张石松赠送给杜宁的贺礼,所以故意装裱了一番,说明这是大儒张石松的诗作原稿。
作为辽国国学宫的大儒,而且在诸国文坛之上也是名声显赫之人,大儒张石松的书法绝对价值连城,千金难求。
更何况这还是张石松特意献给杜宁的诗作,无论是价值还寓意都与众不同。
“接下来,请大家一同观赏辽国大儒张石松先生的诗作。”
秦文林一边说着,一边得意洋洋的将诗卷打开。
随着诗卷开启,一股磅礴的才气跃然而出,缓缓向上升起。
一尺……二尺……三尺……
所有人瞪大眼睛,一个个都张大了自己的嘴巴,几乎可以容得下一个鸡蛋。
大家都认为张石松所献的诗文必然非比寻常,结果仍然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因为这一股才气力量强得可怕,已然超过了四尺,直到五尺七寸才停下来。
五尺才气,传天下!
“天啊!居然是一首传天下的诗作!”
“真是不可思议!我从未见过张石松先生写出过传天下的诗文,这一首必然是张石松先生迄今为止的巅峰之作!”
“只有传天下的诗词,才能够配得上云麒君的身份!”
诸国学子啧啧称奇。
辽国学子见此情景以后,一个个都趾高气昂起来,他们的目光扫过众多云国学子,那种骄傲,那种自信,简直是在肆无忌惮对云国众学子表示轻蔑。
“石松先生真不愧是我们辽国国学宫的大儒,居然可以诗成传天下,真是厉害啊!”
“哈哈……石松先生简直就是我们辽国文坛第一人,诗传天下,痛快!”
“我们辽国的石松先生可真是了不起啊!”
众多辽国人一个个都笑得合不拢嘴。
辽国学子秦应空见此情景,也忍不住放声大笑,真是没想到啊,张石松居然献上来了一首传天下诗,就凭这个,今晚辽国文坛必然文压岚州城,文压岚州文院!
这一回可真是扬眉吐气啊!虽然没有打败云国学子,却能文压岚州城,而作为杏坛之主的杜宁偏偏又是云国人,搞来搞去,终究还是会让云国文坛感到十分的难堪。
众多辽国学子热血沸腾,今晚的文会可真是一波三折,本以为输给云国学子必然丢了辽国的颜面,谁知道秦文林居然会送来张石松的传天下诗,让辽国文坛扳回一局。
赢了!赢了!
这一次辽国终于可以战胜杜宁了!
与从同时,在场众多云国学子的脸色则是变得很不好看了。
正所谓礼尚往来,张石松将一首传天下诗作赠与杜宁当作贺礼,那么作为岚州文院的杏坛之主,杜宁岂能不以诗词回礼?
如果杜宁以诗词回礼,回礼的诗词必然也得同属于传天下水准,若是回以鸣州诗词或者是镇国诗词,岂能拿得出手回赠?到时候丢的可就是杜宁的颜面和文名了。
此时中秋文会就要准备结束,秦文林忽然间拿出一首传天下诗来,打了杜宁一个措手不及。
在杜宁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杜宁岂能那么容易的写出传天下水准的诗?
许多云国人感到几分绝望,也暗骂秦文林实在是过于狡猾,早不献诗晚不献诗,偏偏在这个时候献诗,分明就是在恶意针对杜宁,好让杜宁当着诸国众多读书人和百姓们的面出糗。
秦文林得意洋洋的看向杜宁,看见杜宁也流露出惊讶之色,心中更是高兴。
很快,杜宁脸上的惊讶之色很快就恢复如常。
“哼!不过是强装镇定罢了!”
秦文林心中如此想,对杜宁更是轻蔑和不屑。
过了好一会,五尺高的才气在空中显化诗文,出现了龙飞凤舞的字体,在空中跳跃起来。
“文字起舞!”
“书法三境!”
“不愧是大儒!”
许多人惊呼出声。
杜宁看向那首诗文,目不转睛。
《望月怀远》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秦文林以才气控制诗卷,缓缓飞至杜宁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