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怪她？</br></br> 她没说话。</br></br> “为什么不说你去了郑家的灵堂？为什么不说是郑律华伤到了你。”</br></br> 为什么要说？</br></br> 温长龄不懂：“这不是什么大事。”</br></br> 谢商平时对她有求必应，很少如此，一句不让：“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大事？”</br></br> 这个问题，温长龄又回答不了。</br></br> “你连小事都不愿意和我说，会和我说大事吗？”谢商最后的理智告诉他，不要过激，要对温小姐冷静，要有耐心，他尽量把语调和情绪调整到平常，“你总是不告诉我你的行程，不告诉我你要去见什么人、做什么事。”</br></br> 总是让我一直等。</br></br> 温长龄把被他牵着的手抽走，她在殡仪馆见到了最不想见的人，压不住心里的烦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br></br> 她没有分享欲，她讨厌被窥探，她有很多秘密。</br></br>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小白兔，她有一身的刺：“跟你交往之前我就是这样的，你如果接受不了，就不应该跟我开始。”</br></br> 一个不温不火，一个患得患失。</br></br> 这就是矛盾，感情不对等。</br></br> 谢商沉默了很久，语气放软：“我们不要吵架。”</br></br> 温长龄嗯了声：“我先回去。”</br></br> 谢商走在她后面，好几次抬起手，却没有碰到她。</br></br> 他们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br></br> 上次用剩的药放在了哪里？他居然想不起来，他的好记性被温长龄三言两语弄没了。</br></br> “咣！”</br></br> 抽屉拉得太用力，整个被抽出，里面的药酒瓶子摔碎在地上。</br></br> 药酒的味道瞬间填满了整个屋子，味道刺鼻，能让人的嗅觉一瞬间麻木。</br></br> 谢商停下所有动作，失神地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br></br>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很久。</br></br> 谢商走过去接听。</br></br> “你怎么突然离场了？”</br></br> 四点到八点，午渡在美术馆办香水展。</br></br> 谢商作为首席调香师，这个点应该在美术馆现场。因为谷易欢的一通电话，他打乱了所有行程。</br></br> “突然有点事。”</br></br> 贺冬洲听得出谢商情绪不太对：“你还过不过来？”</br></br> “晚点再过去。”</br></br> 谢商挂了电话，打给谷开云：“开云，你在不在医馆？”</br></br> “在。”</br></br> “我现在过去。”</br></br> 谢商拿起车钥匙，突然想起了前两日。</br></br> 他和温长龄说：“你后天休假，要不要跟我去个地方？”</br></br> 温小姐当时在给她的钩吻修枝、浇水。</br></br> “什么地方？”</br></br> “午渡的香水展。”</br></br> “在哪里办？”</br></br> “帝都艺术馆。”</br></br> 谢商很少参加公开的活动，这次贺冬洲问他去不去，他当时想到了温长龄，想带她去，想让他的朋友、同行、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见一见他的温小姐。</br></br> “会有很多媒体吗？”</br></br> “嗯。”谢商说，“你如果不想露脸，我不会让他们发你的照片。”甚至，不让媒体去都可以，他无所谓，全部都可以迁就温长龄。</br></br> 她仔细剪掉越长越乱的杂枝：“我不去了。”她说，“我不懂香水，也不懂艺术。”</br></br> 可是温小姐，我是在邀请你，进入我的圈子。</br></br> 谢商当时回答的是：“嗯，不想去就算了。”</br></br> 谢商先去了谷开云那边，快七点才到美术馆。</br></br> 谢商不爱应酬，香水展是贺冬洲在安排，馆外的草地上人没那么多，比里面安静。陈列都外包给了美术馆，灯光布置得很好，光线打在陈列台的香水瓶上，形状各异的瓶子把形状各异的影子投在地上、墙上。</br></br> 没有多少人知道谢商就是午渡的首席调香师，他也乐得清闲，找了个人少的地上，静坐着。</br></br> 他需要想一些事情。</br></br> 他忍不住想温长龄。</br></br> 总有人喜欢问他的香水有什么故事，为什么别人仿照不了。</br></br> 事实是，没有故事，他只是有天赋而已，凭借良好的嗅觉、良好的感知能力、审美，还有对市场的把控，随便调的。</br></br> 他不会把自己的故事制作成商品，他的故事要给个别的人收藏。</br></br> 比如他的温长龄小姐。</br></br> “谢总。”</br></br> 有人来扰清净。</br></br> 谢商点了一下头，没什么交谈的兴致。</br></br> 男人领着一个女孩过来：“这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