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她还急着回仙界呢。
其实，若是一般的人，即便身为皇帝，她也可以一走了之，可偏偏她遇上的，是正在人间历劫的帝君。
真是糟糕的情况。
宋玄仁听见她拒绝，眼底闪过黯然。
“朕不在意，实话说，朕见你的第一面，就觉得和你相识已久，朕的人生，终于有一种圆满的感觉。所以，朕很确定，你就是我想要的人。”
听到他的话，凌曦的心一阵阵的酸涩，下凡历劫，不会对原来的人有任何的印象和感觉，可帝君的化身，却能对她有熟悉感，足以说明帝君心中对她的心思。
“陛下”，凌曦看着一般无二的面容，眸子水雾潋滟，“我不能和你在一起，至少现在不行。”
她的拒绝坚定不移，让宋玄仁觉得颓败。
宋玄仁凝视着眼前这张娇艳倾城的容颜，问：“你是天上的神仙，是吗？”
凌曦一惊，他怎么知道的。
宋玄仁：“朕不是傻子？没有人会从天而降，有至高的功夫也不行，而你从天上落下，却没有受任何伤，朕就知你不是个普通人。”
“陛下”，凌曦声色温柔，“人仙有别，你既知这个道理，就应该知道你我是没可能的，所以，你若是没有凌曦需要报恩的地方，那我就要离开了。”
她要回去看青丘那群狐狸的热闹了，这热闹，她可不想错过。
宋玄仁神色中带着哀求：“那你以后可否来看我一次？”
凌曦看着宋玄仁，俊美无铸的男子面露期待，让凌曦不忍心拒绝。
更何况，这张脸，还是帝君的。
她摩挲了一番手指，最后在充满希望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凌曦：“希望陛下做一个盛世明君，掌天下权势，让万千百姓过上一个平稳幸福快乐的日子，我会在天上看着陛下达成此愿。”
这是凌曦对宋玄仁最后的祝愿。
帝君这个化身必然是一个盛世明君之相，既如此，就让她帮上一把，助这个目标早日达成。
这样，也不算她对帝君的历劫造成影响了。
话音一落，凌曦的身影就在宋玄仁的视线下慢慢消散。
宋玄仁伸手抓住，却只有消失后的浮光。
最后的清苦药香的味道消失，宋玄仁从失落中回过神来，心中又仿佛缺了一角，再无圆满。
过了半晌，他苦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