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秦振这么一闹,一些宗室或勋贵,都不敢打忠勇侯府那两个孩子的主意了。
嘉佑六年,中秋。
张辅夫妇与张瞻前来忠勇侯府相聚。
原本卫渊夫妇是要去国公府的,但是经二人商量,弃疾与静姝都太小了,不宜离开家中。
于是就想着请张辅夫妇过来了。
傍晚,将要用餐时,他们二老一直盯着陷入熟睡的两个孩子,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是小声议论着:
“咱们这外孙、外孙女越看越是俊俏。”
“是啊,比桂芬小时候要听话多了。”
“...”
卫渊与张桂芬见二人这般,都是会心一笑,似乎藏有什么阴谋。
顿了顿,众人来到屋外亭子里用膳赏月,期间,张辅询问道:
“静姝与弃疾都是大名,孩子都还小,该有個乳名才是。”
张桂芬笑道:“父亲说的是,我与您这好女婿商量过了,请您二老给两个孩子取个乳名。”
闻言,张辅夫妇相视一眼,陆续道:
“静姝这孩子极少哭啼,平日里安静地也不像个刚出生的孩子,不如就叫‘静姐儿’如何?”
“相较于静姝,弃疾倒是闹腾不少,弃疾...弃疾...官家取这个名字,是想让弃疾康壮,也是想让大周康壮,不如就叫康哥儿如何?”
康哥儿?
提到这个‘康’字,卫渊的脑海里,瞬间涌出康姨妈那丑恶嘴脸,连忙摇头道:
“岳父大人,康哥儿这名字还不如‘壮哥儿’好听。”
壮哥儿?
张辅点了点头,“那就叫壮哥儿。”
张桂芬嬉笑道:“静姐儿与壮哥儿知道他们有乳名后,定是极为高兴。”
说罢,她还用着一种异样的目光看向卫渊,像是在提醒他,将一些事情说出来。
卫渊吞吞吐吐,显得有些犹豫。
这夫妻二人的小动作自是瞒不过张辅夫妇的眼睛。
片刻后,张辅故作咳嗽一声,道:“渊儿,你若有事,不妨直言,与为师还藏着掖着作甚?”
卫渊看向张桂芬。
后者嘟嘟嘴。
卫渊无奈,只好开口道:“听说朱雀街那边有夜市,相当热闹。”
“状元楼那边还有文人墨客在赏月,不知今年中秋诗词谁为首...”
“自桂芬有了身孕以来,我也一直忙于朝政,极少陪着桂芬...唉,这...这...”
张夫人低头喝汤不语。
张桂芬睁着一双泛着光彩的眼睛看着张辅。
后者不解道:“你想带着桂芬去看中秋诗会?去就是,只是桂芬身体还未彻底恢复元气,不可在外逗留太久。”
卫渊向自家岳丈敬了杯酒,道:“岳丈大人所言极是,但宫里的产婆已经离去,桂芬也不愿给两个孩子找乳娘,张嬷嬷有事回家了。”
“若将孩子交给别人照料着,桂芬也不愿...要不...就劳烦父亲、母亲辛苦一番?”
张辅一愣,道:“稍后,你那些叔叔伯伯们要在樊楼吃酒,几日前我就已应下,今日若是不去...”
说罢,他还小心翼翼的看了张夫人一眼。
张夫人顿时不乐,豁然起身,道:“你们一个个都有事情,都去忙吧!”
说罢就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
张桂芬连忙起身,道:“母亲这是要去哪里?”
张夫人头也不回,闷闷不乐道:“你们都走了,我那宝贝外孙、外孙女谁来照料?莫要再烦我。”
张桂芬心中一喜,笑呵呵道:“女儿谢过母亲。”
张辅看了二人一眼,当即摆手道:“还不快走。”
卫渊当即拉着张桂芬的手就朝着府外走去。
张瞻也想跟去,却听到张辅的呵斥,
“你要去哪?待会儿陪着为父去见你那几位叔叔伯伯。”
张瞻一脸苦涩,“父亲,孩儿不胜酒力啊!”
但凡有别的法子,谁愿意陪着一帮糟老头子吃酒啊?
然而,正是他心里所想的那些糟老头子,却是很多人想触碰都触碰不到的存在。
像张辅这种身份的人前往樊楼,都是顶层包厢,保密性极强。
没过多久。
卫渊与张桂芬二人就乘坐马车来到国子监这边。
再往前走个百步左右,会有颇为热闹的夜市。
“你们在此等候,我与夫人去逛一逛。”
卫渊吩咐好下人之后,便就拉着张桂芬的手前往夜市那边。
自与张桂芬相识,还从未带着她好好逛逛汴京城,尤其是成婚后元宵夜会那天,张桂芬精心打扮了一番,就是希望卫渊能陪她。
不料朝廷突然有急事,卫渊只好前往宫中,一直忙到后半夜,回到家时,却见张桂芬一直在等着他回家。
卫渊心中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