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大哥,小弟已然知错,请大哥原谅!”
卫渊摆了摆手。
他再次被林兆远拉了起来。
卫渊开口道:“听闻叛王之女已经成了你的女人?你还想娶她?”
郭颢心头一惊,“若是大哥认为她的身份有碍,明日...明日我便赶她走...”
卫渊看着他不说话。
他内心里愈发慌了神,“大哥的意思是...要让...要让小弟杀了她...”
卫渊笑了笑,“你也该成家了,罪王之女已得官家宽恕,如今官家身体抱恙,娶她的事,别太着急。”
郭颢面色一喜,“谢大哥成全!”
卫渊道:“终归到底,这是你的私事,与我无关。”
顿了顿,他盯着郭颢的面庞,沉声道:“你爹娘已被我差人接到汴京,让他们二老在京城居住一段时日,可好?”
郭颢心慌不已,“大哥...小弟明白大哥的意思,我爹娘这辈子做梦都想去一次京都,如今,大哥也算是为他们圆梦了...”
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这时,陈大牛忽然开口道:“大哥,您既然已经决定,要向他们要钱了,为何不多要一些?他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商贾,借机敲打敲打他们,又不是不可。”
卫渊摇头道:“他们背后的关系错综复杂,咱们没必要将他们彻底得罪,再说,咱们的根也不在江南。”
陈大牛若有所思。
卫渊看向林兆远,“查查那个叫做李佑才的。”
后者抱拳道:“吴王将登船商贾的名册以及他们的详细背景早已记录下来,卑职这便去拿来给侯爷。”
说着,就已退出此间。
期间,卫渊一直在阁楼里静静地等待着。
郭颢像根木头一样,矗立在原地不敢妄动。
陈大牛倒是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儿也不耽误。
约莫过了盏茶功夫,林兆远去而复返,将有关李佑才得档案递到卫渊跟前。
后者详细看了看,“原来背靠廉国公。”
林兆远道:“看来,这位廉国公并不清廉。”
卫渊道:“找找李佑才犯下的事,办了他。”
林兆远道:“听闻他来太湖,并非是走水路,而是坐马车。”
坐马车?
卫渊冷哼道:“即非官吏又非勋贵,谁给他的胆子,敢坐马车?照此为由,告诉杭州刺史梅挚,抄家。”
因为坐马车而被抄家?
古往今来独一份吧?
大周律法里写得很清楚,商贾不可乘坐马车,只能坐轿子。
林兆远微微皱眉道:“廉国公那边...”
卫渊道:“廉国公不是有个嫡子赋闲在家?让长志看着安排一下。”
林兆远作揖,“诺。”
顿了顿,陈大牛好奇问道:“那杭州刺史能帮咱做事?”
卫渊笑道:“上次来东南时,梅挚以为得罪了我,处处向我献殷勤,还跑到福州来见我,被莪闭门谢客。”
陈大牛恍然,“他为了不得罪侯爷,只能抄了这李佑才家,只是,大哥为何要抄他家?”
卫渊笑道:“不是你刚才说,要敲打敲打他们吗?”
陈大牛愕然。
敲打不是抄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