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比去年,确实冷了一些。
始于前朝纷乱之际?
至今日...
怎么感觉与明朝末年著名的小冰河时期有点儿类似啊!
小冰河时期,是农家子的亡命期,也是造反的黄金期。
吃都吃不饱了,左右都是一个死,干嘛不去造反?
想到造反二字,卫渊倒是记起‘知否’中扬州一带有反叛军作祟。
连扬州那种地方都能出现反叛了,其余各州县只怕情况更为糟糕。
如今,摆在大周眼前的难题也很简单,首先是政治上存在的三冗问题,其次是各种天灾人祸,再然后是外敌环伺。
值此关头,正是身为武将来说,最好的时代。
而这个时代正建立在无数百姓的生死之间。
“眼下辽夏之盟已无可瓦解,官家想要如何针对辽夏两国?”
身为殿前司都指挥使,不只是要戍卫禁中,练兵治兵,对于敌国的情况,更是要了若指掌。
毕竟,他乃大周武将之最。
针对?
赵祯想了想这个问题,摇头道:“暂且不予理会。”
不理会?
卫渊沉声道:“两国互通有无,他们想要钱粮,迟早会向我大周下手。”
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莫过于钱粮之事,而大周内部存在的政治斗争,同样也是绕不开钱粮二字。
比如文彦博挤走欧阳永叔,并不只是因为‘权势’,而是因为户部掌管天下钱粮。
可以说,没有一起政治斗争纯属是因为私人恩怨,私人恩怨也不会上升到政治斗争的程度,一切的背后,都与利益钱粮有关。
卫渊不是文臣,不用去在乎所谓的党争,但他是武将,是殿前司都指挥使,他必须要提防敌国有觊觎本国钱粮的野心与企图,这是他的职责。
“卫卿所言,朕不是不知,可眼下,朕只想让吏部尽快削减各司官吏,尽可能将冗官之事解决,或者说能解决多少,就解决多少。”
赵祯不愿将这些难事留给自己的孩子。
“官家的意思是,就放任两国之事不管了?”
古来帝王都希望先平内患再绝外忧,事实是外忧不止内患不绝。
“卫卿的意思是要伐夏?”
赵祯微微皱起眉头。
卫渊道:“至于对夏打两场胜仗,迫使西夏因国内积重放弃与辽国的合盟。”
“若非伐辽,辽国只会作壁上观,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铁鹞甲胄一事,非同小可,还望陛下明察。”
赵祯微微摇头,“打赢了还好,可若输了,那代价,你承受得起吗?”
卫渊道:“只要辽国不插手,以西夏如今的情势,臣实在想不出,我大周有输的可能。”
行军作战,拼的并非个人之勇,而是整体国家的实力。
西夏缺粮,这就是他们最为致命的地方。
一旦投入极大精力到战争中,即使是拖,卫渊也有把握将西夏拖垮。
如此大好时机,一旦错过,可真就不多见了。
士大夫们如果需要一个出征的理由,那么这个理由,就是辽夏之盟。
以往与夏国作战时,辽国从不插手,只因辽国实力强横,不惧大周将西夏收拾以后,转而会北上。
可西夏李元昊自知,倘若燕云十六州真被大周收复了,夏国必然会迎来灭顶之灾。
“真若讨夏,谁为主帅?最熟悉西夏形势的顾偃开已薨去,你老师已年迈,你又即将为人父。”
“朕若让你为帅,实在是于心不忍。”
说到这里,赵祯又咳嗽了几声。
卫渊紧皱眉头,故作沉思,思虑半晌,开口道:“种世衡之子,延州刺史种谔,此人戍边多年,常与西夏交战,或可为帅。”
当年西夏建国,李元昊为了让大周承认西夏的地位,遂举兵伐周,导致三川口之战大败。
此事一直被顾偃开引以为恨。
此后,赵祯命范仲淹戍卫边疆,由此在边将中挖掘出来不少可堪大用的人才,比如狄青、种世衡。
范仲淹离开延州之后,种世衡根据他的建议,继续改革边军,最终建立起一支规模约有三万左右的种家军。
这支种家军的禁军名称为‘康定军’。
大周冗兵问题,还有一项难题,那就是各州府军队番号多如牛毛,难以统一管理,无法同时发号施令。
除非是在集结军队出征期间,一边行军,一边整合军队,但是只要战争结束,各军仍返回各自驻地。
‘康定军’被世人称作种家军,主要是这支军队的驻地,就在延州,归种世衡之子种谔管。
卫渊亲自统辖的荡虏军,如今也被一些人渐渐称作‘卫家军’。
对此,赵祯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不管种家军还是卫家军,亦或者以前的杨家军,他们所能指挥得动的军队,也就那几万人,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