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忽然有几名将士向他汇报,说是在这艘楼船里搜出几名靓丽女子,都是倭人。
陈大牛大笑两声,道:“她们是你们的了,玩完之后,抛尸大海。”
有将士劝道:“将军,我们乃王者之师,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否不妥?如此,岂不与倭人没有两样?”
陈大牛冷哼一声,“凭什么他们倭人能够欺我大周女子,咱们就不行?”
“老子没那么多规矩说法,怎么能将她们玩死,就怎么玩,这他娘是战争,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倘若有朝一日,倭国壮大,来攻我大周,届时,死在他们手里的女子怕是会不计其数!”
说罢,就看向远处。
他依稀能够见到,有十余艘船只,冲破了水军的封锁,以极快速度驶向别处。
见状,陈大牛莞尔一笑。
那些船只,显然是被卫氏族人控制了。
十余艘只是他能看到的。
看不到的,怕是还有很多。
他想着,不管大哥将那批军器藏起来有何目的。
但此役总算是圆满完成。
“你们几个,乘船火速告知卫帅,就说此间之事,已定!”
陈大牛吩咐一声。
若是以最快的速度航行,从赤尾屿到福州海防营,至多也就一两个时辰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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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
海防大营里,卫渊仍然在与荣显吃酒。
这家伙已经陆续吐了三次,每次都说不胜酒力,不喝了。
卫渊都会以不给自己面子为由,劝荣显继续坐下吃酒。
荣显无法推辞,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饮酒。
但他真的要不行了,
“卫帅,您就饶了在下吧,明日,明日继续饮,如何?”
卫渊摇了摇头,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帐内走来一名浑身是血的水军将士。
尽管荣显已经喝醉了酒,眼神都开始迷糊,但是当见到这水军将士的这一刻,仍是双眼一眯,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清醒一些。
他总觉得,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卫渊朝着那将士使了个眼色,很快,那将士就来到他身后,贴耳说了一些话。
“好,下去领赏。”
卫渊故作神情凝重的摆了摆手。
言罢,那受陈大牛之命,前来报信的将士便是退下。
随后,卫渊欲言又止的看向荣显,脸色极其难看,没有多年演技打磨,很难做到这一点儿。
见状,荣显又一次甩了甩脑袋,问道:
“卫帅,怎么了?”
卫渊唉声叹道:“荣兄,我若与你说了,你莫要动怒...”
“方才水军斥候来报,说是我大周水军将士中了倭寇的调虎离山之计,损失惨重...”
“而那批装着军器的倭人商船...不是被倭寇掠去,就是沉入大海...”
“所有勋贵子弟,无一生还,包括你的那堂弟...”
“荣兄...”
听到这里。
荣显顿时瞪大了双眼,感到不可置信,旋即猛地一拍桌子,豁然起身,
“沉海...无一生还...卫帅,你不是说,你训练的水军,乃是精锐之师吗?”
“怎会犯如此不该犯的错误?”
说到这儿,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用着一种惊骇的目光看向卫渊,也不知酒劲作祟还是怎的,竟是敢直言道:
“是你!是你下令,让水军将士攻打倭船!还有那些勋贵子弟,都是你所杀!”
“卫渊,你也是勋贵,你是想与全京城的勋贵作对吗?”
“你初来京城时,若是没有英国公,不过就是单门独户罢了,谁会与你卫氏交好!”
“如今,你...你竟敢做出此事!”
“...”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
可是,越说,越有一种后悔的感觉。
伴随着酒劲儿,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
卫渊瞧着他那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尚且不为所动时,郭颢、萧逾明、杨怀仁等人便是已陆续起身,拔出手中兵刃,做出一副要剁了他的样子。
见状,荣显冷哼一声,“怎么?卫大将军,连莪都要杀?别以为你是什么东南柱石,我就怕了你,你是想造反不成?”
卫渊摆了摆手,示意众袍泽兄弟坐下。
随后,他缓缓起身,来到富昌伯跟前,按住他的腰,微微一用力,便是将荣显又按在凳子上。
他俯身贴在荣显的耳旁,轻声道:
“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杀你...也不是不能。”
“是生,是死,由你选。”
荣显愈发瞠目结舌,显然是被卫渊的话惊吓到了,四肢都开始发颤,哆嗦着嘴唇,想说什么,却半天都蹦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