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重义气的陈大牛,才格外让大哥感到稀罕吧。
嘉佑七年四月中旬,卫渊一行人赶到扬州。
林兆远询问,“大哥还要不要去老家瞧瞧?”
卫渊摇头,“那里,已经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人了。”
上次来,他风光无限,这次来,只有三百虎卫随身。
言罢,林兆远将皇城司传来的一些消息递给卫渊,
“想必此时,大哥被革职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辽夏两国。”
卫渊看起那些情报,都是近日各国间发生的大事。
首先是范纯仁上台后,将庆历新政以来所存在的诸多问题一一列举,废除了一些不合时宜的新政,将利民而又不影响望族的政策保留,极大程度的将党争之势扼制。
有清流官员说,范纯仁这是要以全盘否决自己父亲政策为代价,换取稳定的高官厚禄。
在卫渊看来,这更像是一种稳定朝堂局势的方法。
“范纯仁如其父一般无二,工于谋国拙于谋身。”
卫渊又看向其它情报。
说是李元昊让李谅祚监国,他自己则跑去了野利遇乞那边。
卫渊对此忧心忡忡,“李元昊的身体也不好,但仍旧选择在这个时刻去寻野利遇乞,大概率是要稳定国内不安因素,接下来,就该专心应对我大周了。”
“至于让李谅祚监国...看来那李宁令哥,还是没有斗过李谅祚啊。”
林兆远问道:“李元昊霸占了野利遇乞的嫂子,又设计害了野利旺荣,这事,咱们都是知情者,野利遇乞也是知道的,他岂能因为李元昊的到来,不再为自家兄长报仇了?”
卫渊笑道:“原本野利遇乞是有这个心思的,但咱们那位官家封了唃厮啰为王,野利遇乞已经没了退路,他若是与李元昊继续闹下去,多半也没什么好下场。”
“与其继续僵持,倒不如李元昊给他一个台阶下...让种谔多多留意西夏的动向吧。”
说罢,继续看着下一个情报。
辽国皇帝耶律洪基派遣耶律仁先前往女真族去见完颜乌古乃,派耶律义先镇守大同,派耶律信先接触正在监国的李谅祚。
看到这个消息时,卫渊的脸色才变得不安,“兆远,我写道劄子,你命人百里加急送到汴京,务必亲自交给范纯仁。”
林兆远感到不妙,“侯爷预感有大事发生?”
卫渊道:“说不好。”
林兆远道:“侯爷,既然您都被革职了,干脆就真奔着散心去,这朝堂之事,且随他去吧。”
卫渊摇头道:“离开汴京时,我老师一直在说,此时选择离京,时机不太多,起初我还不以为然,只是看到这辽国的动作,还是让人不安。”
说罢,他就写起劄子,林兆远在一旁看着,“向代州增兵十万?官家怎么可能答应。”
卫渊道:“现在代州有多少兵力?”
林兆远道:“自侯爷您担任殿前司都指挥使以来,一直在暗中扶持代州军力,如今,算上代州附近各州县,总计兵力已有六万之众。”
六万...
卫渊担忧道:“如果辽国趁势南下,六万人,可挡不住他们的铁蹄。”
林兆远道:“雁门关雄伟险峻...”
卫渊抢言道:“那也只是一座城关而已。”
若能增十万兵到代州,则诸事无忧矣。
只是,以代州的情况来说,难以同时供给十余万的将士。
代州土地缺乏,当地百姓都没地耕种,怎么可能支持太多的将士一边耕种一边御敌?
所有开支,都需要中枢来承担。
这是朝廷迟迟不肯向代州增兵的原因之一。
另有一个因素,开封距离代州,要比距离延边近多了。
包括赵祯在内,所有的大周皇帝都普遍认为,一旦代州发生战事,从京畿调兵即可,无需在代州驻军。
林兆远差人将卫渊的劄子送往京城后,他们便直接路过扬州,继续南下。
待到苏州地域附近,已经过了足足七日。
卫渊一路真是在游山玩水,所以进程上有所耽误。
待来到苏州地界以后,他让满甲营的将士在太湖附近驻扎。
而他则与几名侍卫乘船前往太湖中。
与此同时,早已接到消息的吴王已经在太湖一带等着卫渊到来。
吴王以商人的身份,包了一艘巨大的花船,此船足够容纳两百多人左右。
二人在太湖中央碰面,事后,卫渊直接上了花船。
在大周,花船又叫做妓船,被许多老百姓亲切地称呼为‘水上青楼’。
江南、浙江一带,真正有名的青楼,都不在陆地上,而是船上。
卫渊刚进了花船,就见到许多衣着暴露,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艳妓纷纷向他涌来。
他本着入乡随俗的心思,搂着两个姿色上佳的女子进入船舱当中,见到了正被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