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愧疚的,想着中秋节这天,无论多忙,都要带着张桂芬好好逛逛。
从国子监这边一路向北就是市街,到了那里,才能真正意识到汴京城的繁华。
二人眼前店铺林立,从绸缎庄到古玩店,从茶楼到酒肆,琳琅满目,各式各样。
每个店铺的幌子与灯笼都是高高挂起,虽已至夜晚,可那种人来人往,充斥着各种交易的声音,仍是不绝于耳。
张桂芬紧贴着卫渊,牢牢握着他的手,见到一些玩物,时不时会惊呼两句,
“官人,快看,那边有猜灯谜的。”
“官人,那边屋檐上似有几个读书人在饮酒赏月,他们不怕掉下来吗?”
“卫哥哥,有卖冰糖葫芦的,我想吃...卫哥哥...我想吃...”
“...”
一声‘卫哥哥’听得卫渊心里都快酥了,这个时候,别说是冰糖葫芦,哪怕是天上的圆月,只要她想要,卫渊都会想办法为她得到。
汴京的物价一直都很高,寻常地域,一串冰糖葫芦也就一文钱到两文钱左右。
然而,中秋节里,汴京城的冰糖葫芦却能卖到五六文钱左右。
能在汴京立足生活的人家,自然是不缺这几文钱。
卫渊看着堂堂国公府独女,如今更是贵为侯夫人的张桂芬就连吃根冰糖葫芦都能笑个不停,心中不由得对眼前女人更为溺爱几分。
不知不觉间,二人就已经来到汴河这边。
汴河桥两岸,有不少猜灯谜、对对子与吟诗作赋的场所。
还有一些灯船缓缓行驶在河面,繁华万千,好不热闹。
一些年轻女子会站在灯船上往河面撒着花瓣,还有一些人会站在不远处的阁楼上登高望月。
这个时候,一些单身的男女甚至可以结伴而行,更甚至若有男子见到几名待字闺中并未束发的女子,还可主动上前搭讪。
搁以前,往严重了说,这是犯法的,但今夜,却没那么多规矩。
有不少女子经过卫渊与张桂芬身前时,都会忍不住的朝着他二人多留意几眼,心里想着,这到底是怎样一对的俊男靓女啊,让人陶醉。
卫渊自是不用多说了,光是往人群中一站,身上那种英雄气概就能‘迷死’万千少女。
而已为人母的张桂芬更堪称是男女通杀,既有身为母亲的那种眉宇间可看出来的慈爱,也有一种身为将门女子的英气。
只是往来女子盯他们盯得久了,张桂芬就开始有些不自在了,故作闷闷不乐道:“那些女儿家见到你魂都快没了。”
卫渊哈哈一笑,趁势将张桂芬搂在怀里,贴在她的耳边,小声道:“兴许是她们见我家娘子太美,心生羡慕了呢?”
张桂芬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胸膛,“去你的。”
随后,她忽然注意到桥对岸有几位俊男靓女在放孔明灯,顿时连崩带跳,
“官人,有人放天灯,我也要放!”
卫渊笑着点头道:“好,咱们去买两盏。”
他们在一个路边摊上买了两盏孔明灯,忽而,卖孔明灯的那位老大爷瞧着卫渊微微皱了皱眉头,心想着似乎在哪里见过。
突然!老大爷猛地一惊呼,“卫侯爷...”
卫渊连忙朝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张桂芬眨了眨灵动的双眼,见左右也无其他客人,便是好奇询问道:“您怎知他是卫侯爷?”
京城里,见到过卫渊的人很多,但大多数都是勋贵望族,像是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对于卫渊的认知,还停留在画像与说书先生讲出的故事里。
那老大爷连忙施以军礼,朝着卫渊抱拳道:
“卑职原马军司龙卫军宿卫营都头祖青,后来侯爷创建荡虏军,整改马军司,因小老儿年纪到了,只得退军。”
“如今卑职的儿子祖全正在荡虏军中为侯爷效力。”
卫渊正色道:“是为国效力。”
祖青连忙点头,“是是是,小老儿言错,该掌嘴。”
卫渊道:“全当没有见到过我们,买两盏天灯。”
军中有不少人都会做孔明灯,因为关键时刻,尤其是在行军作战中,这东西能救命。
祖青将两盏孔明灯递给卫渊,小声恭敬道:“敢问侯爷,站在您身边的这位可是侯夫人?”
卫渊点了点头,张桂芬俏脸一红。
祖青笑道:“今日有幸能得见侯夫人,小老儿当真万分高兴,这两盏灯笼,就当小老儿送给侯夫人的了。”
卫渊摇头,扔给他一吊钱,也不管究竟超出两盏灯笼价值多少,总之,扔给他钱以后,就拉着张桂芬消失在了人群里。
待祖青向上前寻找时,却见又有客人过来。
他望着那一吊钱,只好就此作罢。
不远处。
张桂芬道:“就算曾在你麾下当过兵,你不能说给一吊钱就给吧?这天灯才值多少钱?”
卫渊轻轻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