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一个没放稳,顷刻间就往地上砸去。
“小心!”
洮箐抬手去接,蒋泽昀却比她更快,被石雕砸得一声闷哼。
“没事吧?”洮箐问道。
那石头份量着实不小,光看着就让人觉得疼。
【那么大块石头,还能被我轻轻一碰就碎了不成?】
蒋泽昀却只揉了揉被撞的腰背,一脸无事地套起木板车的麻绳,把东西往市集运。
洮箐又发现蒋泽昀的伪装,他明明被砸痛,偏偏若无其事地扯东扯西。
口不对心。
“路还很远,我可以帮你。”洮箐说。
【不用了。你的任务是找出去的方法,我的任务是维系好这个家。】
【各司其职,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洮箐退开,目送满载着一车石雕石碗的破烂板车慢慢离去。
村道扬沙,伴随着木板轮毂不堪重负的难听吱呀声。
板车前端的青年一脚深一脚浅,瘸腿走得有些吃力,却让人莫名地在漫天沙尘中感到一丝安心。
或许幻境最可怕的地方不在于潜伏着未知的怪物与杀机,而是慢慢渗透的感情。
让人有些分不清,究竟是谁,有一丝放软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