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盛家、海家这样,有着自己的生意。
这就凸显出勋贵的好处来了。
官员直系不可从商,说的是士大夫,没说武勋。
卫渊可以明目张胆,正儿八经的做生意。
当然,这也是文官看贬武勋的一个点。
但是话说回来,那些表面活得光鲜亮丽的文臣们,私底下,有几个不官商勾结,希望家族中的旁支,能借助自己的权势赚些钱财。
然后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
一些没本事的名门,才需要贪污来得钱财。
所以,卫渊有时一直在说,什么清流浊流,都挺下流。
尤其是清流,表面看着确实没有贪污受贿,但是你家族旁支,有人从商啊。
就连韩章也不能免俗。
平日里,韩章说,自己乃寒门出身,狗屁的寒门,他老爹,官至开府仪同三司。
他老爹的弟弟,乃是相州首富。
到了相州打听打听,谁比他们韩家有钱?
当面一套,背地一套,身后有族人撑着钱袋子,当然可以若无其事的当个清官。
如今朝中那些大吏们,包括王安石在内,自诩清流的人,往上三代查一查,祖上要是没当官从商的,卫渊能把头卸下来给他们当球踢。
历朝历代都是如此!是历朝历代!
所以,谁也别说谁,好好当官,大家自然能够相安无事,真要是撕破脸皮,搞个你死我活,谁还没彼此一点儿黑料?
卫渊为何敢敲海氏竹杠?
那是因为,他们卫家往上三代一查,全特么是穷人。
他光棍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又是卫氏初代权贵,怕个甚?
卫渊返回城防营住处时,江稷询问道:
“除了海家之外,那些与倭寇有染的氏族商贾,是否都要严查?”
“经过海家这事,卑职窃以为,当地商贾,要向卫帅您送好处了。”
他总是在向卫渊,有意无意间表现出自己很聪慧。
他越是如此,越容易让卫渊不放心,
“除了海家之外,其余人依法处理就好,将与倭寇有染的商贾氏族都控制起来,将他们的名字发给当地皇城司,由他们呈递给陛下。”
卫渊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
海家的钱财他已经赚到了。
至于海州当地的一些蝇头小利,他就不要了。
是否要将他们抄家,就看朝廷与赵祯的意思了。
总不能钱都让自己赚了,皇室与朝廷一份捞不着吧?
那就犯忌讳了。
江稷深深作揖,随后离开此间,前去城外,向陈大牛等人说卫渊的意思。
经过当地皇城司协助,斥候已经探查出倭寇的几个窝点。
都在沿海附近的深山老林里,自成山寨。
平日里出海或是在陆地上靠打家劫舍为生。
规模很小,最小的仅有十几人。
最大的,也就三四百人左右。
海家每年给倭寇钱财,也不仅限于海州沿海附近。
对付数量如此稀少的倭寇,卫渊根本无需亲自出手,陈大牛一人即可。
他想让陈大牛多赚些功劳。
除了徐长志之外,陈大牛与林兆远,是卫渊最放心的人。
接到卫渊的将令之后,陈大牛二话不说,就率领两千名士兵去打倭寇。
原本以为,等待他的,将是一场恶战。
规模最大的倭寇,在山坳间的一处寨子里。
此地靠海极近,步行也就三刻钟。
来到那寨子跟前,不少将士都主动请缨,
“将军,末将可是您从代州一手带出来的,说啥,这首战,您得给末将!”
“将军,用末将吧,最多一个时辰,末将必灭此寨!”
“将军,末将愿往!”
“...”
陈大牛听到他们的声音不为所动。
此时,正值春季,天干物燥,柳絮纷飞。
在山坳间安营扎寨。
若是用一场大火,将两旁的山都给烧了,岂不省事?
陈大牛越想越激动,道:“不!放火烧山!”
烧山?
此言一出,众将士顿时眼前一亮,如此,那些藏于山坳间的倭寇,不就成了待烤的鸭子?
从代州而来那名将士皱眉道:
“将军...卫帅说过...用火不详,那日您在关外烧粮,是迫不得已之举。”
“自那之后,卫帅曾叮嘱过您,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再用火计。”
“而且,卑职听说,这寨子里,有不少被倭寇掳去的大周女子,她们可都是无辜之人啊!”
陈大牛冷哼道:
“少拿大哥压我!大哥都没指名道姓的说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慈不掌兵!那些娘们早就被倭寇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