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二把手的区别。
卫渊说出这些,其实就是想告诉呼延忠,他知道,就代表朝廷知道。
“侯爷...”呼延忠抱拳道:“末将是个粗人,矫情的话不多说,请侯爷放心,末将只要在东南水师一日,那些倭寇,就绝掀不起什么风浪!”
其实,当初卫渊在东南的时候,已经是将倭寇打残了,那为何还会爆发不小规模的海战呢?
是因为这背后有倭国的推波助澜。
他们还是不满卫渊让陈大牛在大海上杀倭一事。
这件事,包括卫渊在内,谁也没重视,因为双方实力差距太大,要是打不赢才怪。
但打赢和打得漂亮,又是两码事。
下一刻,卫渊故意握住呼延忠的手腕,大踏步朝着水师大营的方向走去。
待来到诸多将士身前,耳旁,就已传来他们的声音,
“拜见卫侯!”
成百上千名将士,站成数排,齐齐向卫渊弯腰低头。
同时,还让出一条道路,让他前往营中。
卫渊的目光着重落在了张睿身上。
对于他在东南历练的成果感到满意。
不远处,跟在卫渊与呼延忠身后的郭颢,一脸沉闷。
这些将士站在营外恭候卫渊,并非是他下令。
他忍不住感慨道:“不愧是大哥啊。”
卫渊当着众目睽睽的面,主动握着呼延忠的手腕前行,就是要告诉他们一个讯息。
相较于出身代州的郭颢,他更看重的人,是副指挥使呼延忠。
郭颢不是想在泉州一手遮天么?
那就培养一个对手,让他遮不了天。
随后,在呼延忠的陪同下,卫渊亲眼目睹了有关水军的操练。
说实话,如果没有呼延忠的存在,想要在极短的时间内,训练出一支能打胜仗的水军,根本就不可能。
而这件不可能的事情,恰恰就被呼延忠做到了。
“眼下我大周仅有这一支水军,而且,这支水军暂时无法扩编。”
“不过,请你放心,将来,我大周至少有三支水师。”
“一支驻扎在海州一带,一支驻扎在两浙一带,另外一支,在泉州,负责戍卫夷州与泉州。”
卫渊很清楚呼延忠想要什么。
有生之年,后者极其希望,大周的水军能够无比强盛,远胜往昔。
卫渊又何尝不愿看到?
呼延忠并不认为卫渊会拿这种事情来哄骗他,只是觉得,这件事,太遥远了,毕竟,大周海外又无强敌,
“只有经常历经战争的队伍,才会是一支百战之师。”
“大周海上无敌,除了平时剿匪之外便无用处,一支水军,够用了。”
他的意思想说,水军多了,经过多年的不历练,迟早也会成为只晓得吃空饷的水师。
呼延忠宁可没有水师,也不愿见到这一幕。
卫渊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呼延忠能够意识到这一点。
可见,他是有长进的,
“荡海军虽然是水师,可也不能一直按照训练水师的方法进行,有时也教他们一些陆上杀敌的本领。”
呼延忠一愣。
让教导水军将士陆上杀敌的本领?
在陆地上的敌人,大周除了辽夏之外,还有谁?
让水军打辽夏?
这...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让水军去陆战了,也只能说明,辽夏两国将大周的禁军都打光、打散了。
只是,这样的事情,可能发生吗?
“请侯爷放心,末将明白了。”
他虽然不解,可不会违背卫渊的命令。
“不瞒侯爷,前段时日,末将还在研究您的练兵实纪,今日侯爷这般说,总算是能用上了。”
呼延忠作揖道。
练兵实纪?
卫渊眉头微皱。
地方武将,可无权看到这本书,除非是上报兵部。
至今为止,他写得练兵实纪,还未彻底流传到民间。
除了地方武将来到京城之后有望看到之外,几乎再无渠道。
而且,他也不曾记得,将此书给过呼延忠。
后者解释道:“末将是从英国公之子张睿张将军那里借读的。”
卫渊点了点头,“你不说他我倒是忘了,不要觉着张睿身份特殊,便给他不同于旁人的待遇。”
“他只出海剿过匪患,从未上过真正的战场,如今就已身居参将要职,这让其他将士怎么看?”
“今后,还要有劳你多多训练他,要让他成才,而不是最终只会纸上谈兵。”
呼延忠作揖道:“侯爷放心,这位张参将可不简单,平日里不仅与将士们同吃同睡,甚至还常苛责自己,他的训练量,是两三名将士训练量的总合。”
听到这里,卫渊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