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是在她少女感满满的卧室里。
两米宽的大床,女孩纤瘦小小一只躺在中间,自屋顶俯视,那软软一团窝在被子里,像毛茸茸的sweety。
陈先生昨晚对sweety很残忍。
手酸,腿软。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又好像该发生的一样不少。
闹钟第无数次响起,梁微宁痛苦拧眉,艰难从床上爬起来。
看一眼时间,七点半。
“......”
困意瞬间全无。
这么晚,陈先生不叫她!
连忙下床穿好鞋,进浴室洗漱,然后折返衣帽间换装。
随便取了套职业裙,外面再加一件羊绒大衣,应该不会冷。
收拾完去饭厅。
餐桌上早已摆好营养餐,环视半圈,不见大佬影子。
家政的声音自岛台传来,对她说:“陈先生交代,让您吃完直接去车库,他在下面等您。”
等她。
梁微宁麻利地开始用餐。
十五分钟后,拿上包,去玄关处换鞋,火急火燎出门。
负一楼,私人车库,加长普尔曼静谧停在梯门不远处。
梁微宁不经意掠过车牌。
豪华座驾已挂上内地与港区双牌照,不由诧异,港区到京城,这么远的路程,短短一天,是如何运过来的。
上车时,隔中央扶手箱,陈先生一身经典黑色西服矜贵疏冷,正阖目倚靠座椅,戴蓝牙耳机听着总部晨会。
往常这个点数,那群高管估计还在路上慢悠悠堵车。
大佬赴京,总部事宜也未懈怠分毫。
中港上下,他最辛苦。
女孩过于安静,蓝牙里高管汇报声中,陈敬渊微微侧目,温沉视线落在她略显疲倦的侧脸上。
项目负责人说:“与章氏集团的合作协议,不出意外,会在今日下午三点左右签订,届时是否要为您远程接入?”
“谁来签。”
“章氏集团总裁。”
也就是章家大公子。
会议里,静默一阵。
高管屏息间,听男人冷淡开腔,“当初由谁牵头,就让谁来签,提醒对方看清条款,中港不做霸王生意。”
条款残酷到何种地步。
撇开董事长念世交之情,陈先生是真的一点不讲情面。
“先生放心。”电话里的声音稳重镇定,“这次合作,一定让章氏集团看到我们的‘诚意’。”
何为诚意。
自然是合作双赢。
既不能双赢,想乘风跨浪,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毕竟,空手套白狼,天下没这种美事。
晨会结束,陈敬渊摘下蓝牙耳机,探出一只手去碰她额头,温声询问:“状态不好,不舒服?”
“......”
女孩眼神幽怨。
您老人家是失忆了么。
她没说话,无声传达不满。
额上的手辗转到她脸颊,两指在软肉处轻轻一捏,陈敬渊笑,“太困的话,午休可以延长一小时。”
我谢谢您。
梁微宁仍旧不作声,心里闷闷的。
美色害人。
昨晚本不该进书房,亦或者,从书房出来后,就直接去卧室,锁门。
说好的,他不是她的全部。
果然,商人奸诈不可信。
去年在连雾岛马场,陈先生亲口告诫,让她不要低估商人。确实被她低估,不然不会有血的教训。
秘书难做。
陈先生的女朋友,更难做。
总算,一路气氛似是而非,直到前方百米开外,高高耸立的商务大楼映入眼帘,梁微宁才多出丝活力。
大楼标志,中港集团(信德大厦)。
她浅浅一笑,新的征程要开始了。
女孩展颜,陈敬渊神色也柔和几分。他知道,什么能让她满血复活。
本以为车子会开到大厦门厅前,入驻分部的第一天,全体高层恐怕都会齐聚迎接。
但大佬却吩咐司机,绕去地下泊车。
意思是,从负一楼乘坐电梯上顶层,不打算经过大厅。
梁微宁心领神会,在男人下车后,她去旁边按了另一部电梯,先到一楼。
短暂几秒钟,梯门打开。
高跟鞋踏出去那刻,候在大厅乌泱泱的人头刷刷转过来。
总部董事办的梁秘书,一群高层对她的五官长相已烂熟于心。
未开口,此起彼伏的热络声便不绝入耳。
京城这地界,同为集团名下,企业风格真是大相径庭。
总部虽有奉承,但好歹懂得遮掩,而分部则不同,看着众人一张张笑裂的脸,梁微宁呼出口气,只想赶紧逃离。
“各位,陈先生已到顶层,辛苦大家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