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留下来的地址,早已人去楼空。
钱没剩多少,秦母又病了。他们只得随安顿灾民的官府到孟家庄住下来。
秦天荣把陶罐摆到炉子,秦常山去包袱里拿出在路挖来的黄芪等药材。
看着儿子把药接过去,拿出刀熟练的处理所有东西,最后把药炖。
秦常山欣慰的点点头。
父亲还在时说过,这孩子悟性在自己之。
可自从十四岁那年,他姐姐去给知县做小妾后,就跟家里犯起了倔,从此不肯再学医,也不管家里药铺的事。
整日吊儿郎当的,同外边的人跑来跑去,过了两年又说要做能赚大钱的生意。
虽然也的确让他搞出了点名堂来,但家里到底世代都是医者,又是独苗苗,怎么能不继承呢?
好在这一路来的颠沛流离,叫儿子成熟了不少,可能是想通了罢。
“天荣,你如今大了,为父也老了,今后家里的事还得由你支撑。”
秦常山看他脸色平静,尝试着开口提起每每一说,就让他犯倔的那个名字。
“你就把阿燕忘了罢……”
外边的人虽不清楚,但作为父亲,他哪里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
秦天荣正往炉子里添柴,闻言手一顿,却没有像以前那般撒手转头就走。
半晌,他才微不可闻的应了声好。
秦父所说的阿燕,其实是秦天荣六岁那年,他祖父从外边领回来的孤女,大他一岁。
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阿燕又生的极其秀美,性情也张扬,如同一朵芍药花般,散发着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