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烦躁地催促,开口时能看到他发紫发黑的牙龈。
“抱歉先生,按照规定,今年的独立碗在官方售票窗口的每人次只贩卖最多两张球票。”售票员耐心的解释。
“2张?你开什么玩笑!信不信我把你这里砸了,快把票给我!”男人捶打着桌面,但看到旁边的安保人员腰间的配枪后,立刻选择认怂,拿了两张票之后乖乖的溜走。
他转头就将手里的球票连同那一沓钞票,给了不远处一个站在路边抽烟穿着皮夹克的光头墨西哥人。
“每个人限购两张,不过我在这里可是等了足足十二个小时,我快要被冻僵了。”毒虫哆哆嗦嗦的说道,一边有些不安的搓搓双手,一边咧开嘴角,希望男人能多给自己几美元报酬。
“一张票只有5美元,拿着钱赶快滚!”那位雇佣者扬了扬拳头,很快将毒虫吓跑,接着他的面前来了另一购票者。
这就长龙队伍的真实情况,实际上从前台开始,这里已经被大部分黄牛所占据,他们雇佣人排队,转手就将从线下零售店买到的球票转卖给附近的第三方。每张票可以吃到十美元到三十美元不等的差价。
同一时间,在高地历史街区的一家二手店内正涌入一帮阿拉巴马人,他们操着一口浓重南方口音英语,正在筛选橱窗里的球票。
独立碗内场看台中间位置的球票,今天的售价已经高达120美元,第一排的位置甚至已经高达160美元。
“这球票实在是太贵了。”一个络腮胡中年男人说道,从这群人身穿着的枣红色服装就能看出,此人就是伊森口中的“阿拉巴马核心球迷”。
这群人从独立碗的消息公布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开始给阿拉巴马红潮队和体育场售票热线打电话购票,却被告知电话销售渠道的球票已经卖光。
于是,这群不甘心的球迷只得结伴驱车来到路易斯安纳来到什里夫波特,准备来现场购票。
结果事实让他们再次大跌眼镜,体育场售票点长长的队伍已经排到了几英里外!正当这些人无计可施之时,便看到路边的商店悬挂有现票售卖的招牌,这才走了进来。
“都赶上今年的玫瑰碗,真是天价。”另一位球迷道。
他们都是阿拉巴马红潮队季票的持有者,球赛看的多,对于价格也非常敏感。
这样高昂的价格,已经赶上了一些位置较差的季票。
最先开口的那个络腮胡拿出信用卡,一口气居然要了十张球票。
“你要这么多球票干嘛?”同伴有些疑惑。
“现在的球票有价无市,等回到阿拉巴马,将这些球票一转手,赚到的钱不仅能够支付看球的开销,还能额外小赚一笔!”络腮胡心里盘算的很清楚。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众人豁然开朗,纷纷拿出信用卡。
就差嘴上喊一句:shut up and take my money!
这样火爆的销售场景,自然令店主笑的合不拢嘴。
一会的时间,这群阿拉巴马人就将他的库存清扫一空!
等这群球迷离开后,店主立刻拨打某个电话。
大概半个小时后,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年轻人走入店内,正是阿什肯纳齐和他的外甥。
“今天的最新价格,还要比昨天还要再高出两美元。”阿什肯纳齐耸耸肩。
店主思虑片刻,最终还是选择购买,而且要将阿什肯纳齐今天剩下的票全部买光。
“抱歉,今天的量只剩下最后200张。”阿什肯纳齐摇头道。
走出二手店时,阿什肯纳齐清点着手中的钞票,表情却称不上多么开心。
“外甥,你听说过十七世纪中期荷兰的郁金香事件嘛?”阿什肯纳齐看着不远处长长的队伍,意味深长的说道。
“没有。”外甥摇头。
“但愿不会重蹈覆辙。”阿什肯纳齐摇摇头。
昨天到下午四点球票全部售光,今天足足提前了两个小时。
意料之外的销售火爆,却并未让阿什肯纳齐感到高兴。
他按照约定,在当天的任务完成之后,给伊森打去了电话。
“只要按我的规矩,就不会出问题……”
“放心,我严格按照你的吩咐,都是按照你给出的价格售卖,没多加一美分。”阿什肯纳齐连连说道。
接着阿什肯纳齐问及现在伊森身在何处。
“我在什里夫波特的希尔顿酒店……独立碗的新闻发布会马上就要召开!”伊森在电话里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