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歌 > 历史军事 > 是防小人还是防君子 > 二百三十、背影

二百三十、背影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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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安抚众人。 </br></br> 各处汇聚而来的告急官吏七嘴八舌,各有急事与担忧述求。 </br></br> 焦急的情绪在县衙大堂内蔓延起来,难以压制。 </br></br> 燕六郎忙的焦头烂额。 </br></br> “诸位安静,我已经令人快马加鞭,通知刁县丞去了,县丞大人马上回来,诸位勿急,稍安勿躁,涨水之事,先按照往日的预警来……” </br></br> 有年长官吏急道: </br></br> “还预警呢,之前的准备都要无用了,这回真的和前几次不同,小燕捕爷,这水涨的太快了。 </br></br> “今日内……甚至等不到下午,及至正午,就要超过上一次的最高水位。 </br></br> “此前县衙做的预案,大半都无用了,甚至来不及,现在咱们怎么办,要不要立马撤离百姓们? </br></br> “要不启用大孤山的避难营方案,先把百姓转移过去。” </br></br> “这……”燕六郎脸色犹豫。 </br></br> 身旁有青年捕快冷笑反驳: </br></br> “没有两位大人的文书官令,谁敢轻易做出部署,下达撤离全城百姓的命令? </br></br> “这么大规模的调动,万一期间出个三长两短的意外,或者事后朝廷调查,狄公闸本可以抢救抵御大水,却错失良机,属于长官怯懦弃城之误,谁来担责任。” </br></br> 大堂中,有官员看不顺眼,站起身: </br></br> “都什么时候了,还纠结责任,害怕背锅,再不做出行动,才是真正的误了时辰。” </br></br> “那行,也不用等两位大人了,小燕捕爷也都听你的,曾兄你来做指挥吧……” </br></br> “你!” </br></br> 有一个年老颇大的官吏站出来和稀泥: </br></br> “好了好了,别吵了,也别说风凉话,也不看是什么时候。” </br></br> 顿了顿,他又建议道: </br></br> “话说,咱们是否要先搞清楚上游忽然涨水的原由,再做出举措,否则两眼一抹黑的,事倍功半,甚至适得其反……小燕捕爷,伱觉得呢?” </br></br> “我觉得……”燕六郎欲言又止。 </br></br> 人群中传来一道失魂落魄的声音: </br></br> “查清原由?大夏天的,水位暴涨,谁知道是为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能怎么办? </br></br> “本年才刚过大半,就已有三场或成或熄的大水,说不定……说不定是天要灭我们,蝴蝶溪是真有所谓龙王……” </br></br> 如此言语,有人第一个说出口,周围全场顿时炸了锅,众说纷纭。 </br></br> “好了!别吵了!” </br></br> 燕六郎一声暴呵,猛转头,朝那一道丧气声音传来的方向斥道: </br></br> “明府最恨有人迷信龙王鬼神之论,曾在上游救闸时云,蛊惑人心者,当斩,谁再敢散播认命信神之言,我燕六郎取尔脑袋挂旗!” </br></br> 全场噤声。 </br></br> 燕六郎喘着粗气,握刀环视一圈左右,众人纷纷避开视线。 </br></br> 就在他沉默了会儿,准备再开口时,忽然感觉到袖子被人拉了拉,皱眉转头,顿时诧异: </br></br> “阿山兄弟,你怎么回来了?” </br></br> 柳阿山手指县衙大堂后门的后厅方向,示意了下。 </br></br> 燕六郎回头,暂时安抚了下众人,转而跟着柳阿山去往后厅。 </br></br> 后厅内,面色疲倦的燕六郎好奇看了看风尘仆仆的柳阿山,感觉他情绪有些不对劲。 </br></br> 木讷汉子脸庞出奇的平静,直接问道: </br></br> “燕兄,明府呢?你最近见到明府了吗?” </br></br> 燕六郎愕然,反问: </br></br> “明府请假回南陇了啊,你难道不知道?” </br></br> “明府不在龙城?叶……叶姑娘的船走后,明府就没出现过了?” </br></br> “肯定啊,那日,明府不是带叶姑娘她们一起坐船走了吗,你也请假了,不是一起过去了吗?” </br></br> 燕六郎皱眉反问:“反倒是阿山兄,你怎么从南陇跑回来了,往返一趟有这么快?还有,明府没跟你一起吗?他在龙城吗?” </br></br> 柳阿山啊了啊嘴,有些话语咽了下去。 </br></br> 燕六郎见他脸色不对,担忧问道:“阿山兄,你没事吧……” </br></br> 想问的问题似乎全都有了答案,柳阿山耳边“嗡”的一声,忽被一阵白噪音淹没。 </br></br> 燕六郎后面说的话语,他一个字都没听到。 </br></br> 呆立原地。 </br></br> 前几日在船仓找到叶薇睐时,后者的话语依旧缭绕耳边: </br></br> “我不知道他要去哪,但我知道,檀郎要离开……我看得出来,他所做的准备,是要永别我们……” </br></br> 柳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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